“宴升?”
江宴升没有完全睡着,此时正陷入浅层的梦境里,他梦到方展在车库里骂他废物,梦到方展温柔的搂着自己,也梦到他向方展求爱被拒,他急切的去寻方展的唇,又好似真的成功,被对方轻柔的引导舔舐,他拨开挡住自己的黑暗,抬头讨好的想去看方展的眼睛,然后他就真的见到了。
方展得到他反应,松了口气。
还好,还能回应自己,应该就不是病期。
他见江宴升睁开眼睛,就轻声问,
“要不要回卧室睡?”
江宴升觉得眼前都是幻象,就像那些华贵的宴会,像橱窗里透着暖光的烤鸡,明明近在眼前,伸手却也触碰不到温度。
但是他感觉到方展握住了自己,又浑浑噩噩的想起自己好像是睡在了方展身边。
因为他怕,一抬头就看不到对方。
方展就着毯子将人裹着抱了起来,江宴升靠在他怀里,能看清他鬓角梳理整齐的发丝,也能看到他额角垂下的一缕黑发。
他试图为方展辩解,去判定两人并无可能。
但记忆被调动,他悲哀的发现自己将所有被忽视的细节拼凑在一起,甚至能为乔睿和方展的相识串成一条线。
方展因为乔睿的电话选择去射击,到了靶场看到乔睿就愣了神,他赌气先走方展还坚持给乔睿留了联系方式,后来在德国那次电话,也能看出来两人是一直有联系的,还有,怪不得乔睿和自己打拳的时候笑的一脸怪异。
那方展如果移情别恋选择乔睿,又为什么不和自己分开再谈呢?
突然,一切不合理的地方都找到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