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傍晚回去的路上,夕阳透过玻璃,橙色的余晖扑洒在高楼大厦间,方展犹豫又犹豫,试探的询问小少爷,
“你有没有想过...”
他又咽了回去。
刚发现不对就劝人治疗,怎么都透着嫌弃的味道。
江宴升却没空仔细分辨,他想问方展是不是真的对自己说了要珍而重之,乔睿的事又是不是有误会。
但他越想越焦躁,最后想起外公,他呼吸稳了下来。
冷静,江宴升,你没事,你刚刚只是太激动了而已。
他扯起一个微笑,又觉得自己可能看起来就像个怪异的小丑,方展一直在后座握着他的手,他便转头看向窗外,盯着玻璃上的影子,叫他的名字,
“阿展。”
方展看向他,
“怎么?”
另一只没被握住的手偷偷攥紧。指尖掐进肉里带来疼痛,告诉他现在这是真实的画面。
他滑稽的笑,
“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去看看我的外公?”
方展僵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
“你想我和你一起去吗?”
反问一般就代表婉拒,就像疼痛代表清醒。
江宴升眨了眨眼,坚持问了下去,
“我想。”
外公和江齐几个字对江宴升来说还算亲人,对方展来说却恰恰相反。
即便他现在可以从旁观者角度去看望,但叫他去看着他们对另一个人展示自己得到过又失去的亲情,也未免过于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