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乔渊九说没异常,他也一直对那种被盯着的直觉带了几分警惕,一直到乔睿又运了批货,收网结束,他刚放松的神经就被因为乔渊九的话又绷紧了。
电话那边还带着警鸣声,似是信号不好,乔渊九的声音也断断续续,
“江——怎么会出现在这,是——跟他说的吗?”
方展又问了一遍。
“江宴升,是不是你叫的——他——”
他已经听清了那三个字,一种大胆的想法也浮在脑海里,但还是辩解,
“他昨天还和我说要参加辩论赛,你是不是看错人了?”
那边不知是没听清还是彻底没了信号,电话被强行中断,过了一会儿,发过来了一条地址。
从市中心赶到郊外,绕着山路抵达一处海滩,往日人烟稀少的地方现在已拉上了警戒线,破旧的木屋和仓库在岸边堆积着,方展想要靠近又被拦下,乔渊九正和一个穿着警服的人说着什么,见他过来,招了招手。
拦着他的人松开了手,他的视线却停在旁边一个亮着灯的木屋里没有动。
暖黄色的光在深蓝色的黑暗中异常明显,警笛闪烁,他看到屋里的人也隔着几分吵闹的人群看了过来。
视线甫一对上,方展转身便走。
江宴升也看清了他的模样,从凳子上一下子蹦起,挥开正替他擦药的医生,衬衫也没穿上,露着一条胳膊就朝方展跑了过来。
“阿展。”
方展越走越快,已经拉到车门,手腕被人扯住。
离得近了,就能看清他侧脸的淤青和身上狼狈,小少爷双手死死的攥着他,
“你听我解释,我不知道你们两个什么都没有,我太爱你了,真的,你也爱我,你也喜欢我不是吗,阿展,你对我最好了是不是,我之前怀疑你真的不应该,但是你看咱俩现在一点误会都没了,这不是皆大欢喜吗,你听我说,要不是乔睿那孙子把聊天记录发给我,我今晚也不会出现的,阿展,你不想见我吗,我们现在就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