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沈睿面对面坐着的许笑歌摇头说道:“关春的爸妈在她挺小的时候就去了从小跟着爷爷奶奶生活,关春上一段婚姻就维持了一年,生了个孩子,貌似忍受不了穷,孩子也不要就离婚了。离婚后就出省来到青州市投靠外戚冉攸。”
沈睿点点头准备让许笑歌出去,转念又想起一件事情,问道,“对了,监控的事情你打电话再去催一下,要是他们还在磨蹭,你问他们,是不是要我去他们公司走一趟,到处查一查才愿意给,去忙吧。”
隔音效果极好的门板和窗户让沈睿的办公室重新归于宁静,他靠在椅背上,闭目思考。门声再次轻轻地叩响,他睁开眼睛说道:“进来。”
是许笑歌。他探头进来说道:“老大,他们正派人把母带给送过来了。”通知已经说了出去,许笑歌没立刻离开,犹豫下有些紧张地说道:“老大,上头的刘局长他们也来了,张局让你去会议室准备开会。”
原本闭着眼睛的沈睿猛地睁开双眼,眼睛里黑如深渊,猜不透他的情绪。他站起来把挂在椅背的外套给穿上,从鼻子里挤出“嗯”,朝门外走去。
周元正从茶水间端着一杯咖啡出来,刚走进办公室就看到沈睿板着张脸站着他桌位上,眼神有些迷离,似是在思考事情而放空了自己大脑。他走过去用脚踢了踢他,见他激灵一下看向自己,顺势在自己位置上坐下,问他:“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先祝各位小天使儿童节快乐哈,希望大家都每天都能开开心心的,把不开心的事情给驱散!
然后,我写了一个小剧场哈。
小剧场:
小鸟站枝头唱着俏皮歌儿,清风带着暖意席卷了整个青州,今天看起来是个好日子。
太阳刚微微冒头,流芳寺就已经来了很多香客,大多数都是年轻的父母,趁着小周末起一个大早先领着孩子过来寺庙祈福平安和学业有成,再转战其他地方,领着孩子去过节。
天还没亮邓叔就开始像个陀螺一样四处转,见苹果因为香客而吠起来,他连忙走过去用手佯装要打下去,压低声音警告:“别嚷嚷,阿元还在休息哩。”
昨日周元回来的晚,邓叔凌晨四点多过来准备开寺门时,他似乎才刚入睡。邓叔觉得这孩子工作起来当真是不把自己的命当命来珍惜,说过他好几回,可每回他嘴上应着会注意,却还是照例工作起来把自己当个机器人一样轮轴转。
苹果跟周元久了,也懂人性。听到邓叔的话立刻乖乖闭上嘴巴,晃头摇尾地缩着周元房间门外的小狗垫上趴好。
邓叔被它委屈又怂包的样子给逗乐,嗤笑一声摇摇头:“瞧,一只狗都知道心疼他,就他自己不会心疼自己,唉……”
邓叔刚走出后院,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挺拔的身姿,俊朗的轮廓,正从寺门走进来,见到邓雄就快步朝着他走过去,近他跟前,朝他微微点头示好,轻声问道:“邓叔,阿元起来了吗?”
“你应该问他是不是刚睡着。”邓叔皱起眉头,微微叹了口气道:“四点多才睡着。这孩子很小的时候就有失眠症,一直不怎么能睡着。”
“失眠症?”
沈睿有些诧异,一起破案的这些日子,他确实从未发现过这个问题,因为周元在他身边的时候,总是容易生起困意。
他是每天晚上都睡不着,破案的时候又强撑着睡意跑现场吗?看着又不太像,起码周元和局里的其他同事一块儿,沈睿似乎从未见过他做出打哈欠这种失礼的举动。
这是不是说,阿元只有和他一块儿能够产生睡意?
想到这里,沈睿的眼神一沉,眼神绕过邓叔看向后院里那间紧闭的房门,和守着门口的那只小矮子狗,陷入沉思。
片刻后他朝着邓叔说:“既然阿元还没醒,我晚些再过来。”
话音落下,沈睿出了寺庙。而守着房门的苹果见到和自己抢主人的人终于走了,这才松口气,闭上龇起来的犬牙,屁颠屁颠地重新躺回窝里。
坐在车上,沈睿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机拨号,那头响了很久,终于被接起来了,不过迎接沈睿耳膜的是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
“沈睿你这混球,现在才多少点,你那么早给我来电话骚扰我睡觉,你要是没什么正经事要说,我保证提着十米长刀去你家劈了你,快说,什么事!”
“你们心理医生见多识广,我想问下,我朋友……”
知了声在耳边循环了千万遍,忙活了一整天,邓叔刚把香客的香火给整好准备离开寺庙回家休息,回头就看到沈睿提着两盒东西从庙门走进来。
沈睿手里提着一袋子东西,朝邓叔点点头:“我来找阿元。”
邓叔对于沈睿并不陌生,并没说什么,收拾好寺庙里的东西,见周元的房间亮着灯就知道他在忙着事情,就嘱咐沈睿帮自己叮嘱阿元早点休息,就下山了。
守门的苹果看到沈睿又回来,浑身狗毛都支起来,警惕地看着他。
“嘘,别叫,你如果吵到了阿元,我把你阉掉。”咧嘴笑着说出这句话的沈睿,带着让一只狗觉得寒颤的威慑力,苹果只是一只不到一岁的小男狗,什么不懂,可听懂了“阉掉”这两个字的可怕性,立刻夹起尾巴退到角落,幽怨地瞪着沈睿走进了周元的房间。
苹果好生气哦,好委屈哦,等我长大,我要咬死你!
哐哐!
周元正在里边看书,被忽如其来的敲门声惊了一下,他以为是邓叔:“邓叔,有事情吗?”
哐哐!
敲门声还在继续,周元拧起眉头站起来去开门。
打开门却发现站在门外的人是沈睿,他有些诧异,皱眉说道:“时间不早了,有事情你可以电话和我说,没必要跑来我寺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