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面?”刘忆反问。
派出所不比分局,没有自己的食堂。平时大伙要么自己带饭,要么订外卖,要么就是在附近随便吃点儿。
“面啊...”经过了昨晚,项海觉得自己近一个星期都不怎么想吃面了。
昨天邢岳煮的那一锅...东西,着实挑战了他的底线。无论从卖相,还是口感,都叫人一言难尽。
不过!既然是邢岳煮的,就算哭着也要吃完。何况有一部分还是他自己亲手鼓捣碎的。
“那,吃饺子?”刘忆又提议。
“行!”项海复议。
隔着两条街的路边,立着一溜儿大大小小的饭馆。其中有一家饺子馆开了不少年,生意一直不错。正赶上中午饭点儿,饺子馆里已经坐了不少人。
各自点好了饺子,俩人就坐着等。项海拽了几张纸巾,把自己和刘忆面前的桌子擦了擦。
“你这手能拿筷子吗?”刘忆看着他的手,总觉得有点惨。
“能。已经好多了。”项海说着就冲他活动了一下手指。
刘忆啧了一声,“你也是,以后悠着点儿。多险啊,我听着腿肚子都转筋。再说了,那天又不是你值班,你跑过去干啥?”
“嗐,我认识李莫,就是李东兴的女儿,那天小姑娘给我打电话了。”
“就是上次来所里找你那个小孩儿?”
“嗯。”
刘忆叹了口气,“摊上那样一个爹,也真是倒霉。”
“是啊。”项海望向窗外,“不过还好,她还有个妈。”
“哎对了,你听说了吗,前两天有个警察被人打了,据说伤得挺厉害。”
“是么?哪个所的?”
“不是派出所的,是分局的。”
“啥?哪个分局?谁啊?”项海吓了一跳,可问完了又觉得自己脑子有病。都说了是前两天的事,邢岳昨晚还跟自己一块吃面条呢。
“就是振华分局的。是谁不知道,就知道是干缉毒的。”
“伤得严重么?”
刘忆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估计,应该不轻吧,不然这消息也不会传得这么快。”
项海没吭声,拿着手机,情不自禁地点开了和邢岳的对话框。没有新消息。
又翻了翻邢岳的朋友圈,还停留在一个礼拜前的那次更新,无辜的纸箱。
“要说干缉毒的是挺危险,但凡沾了毒品的,就没一个正常人,都是不要命的主。”
“是啊...”项海又点开了邢岳的头像,与那两道有些冷,又异常火热的目光对视着,“不过要是有机会,我也想当个缉毒警。”
刘忆睁大了眼看他,“真的假的?”
“真的。”项海摁灭了手机,抬起头,“特别想。”
刘忆看着他,再看他那手,真担心哪天他脑子一热,背着冲|锋|枪,孤身一人冲进哪个贩毒团伙的窝点,把人老窝给端了。
“我说项海啊,在哪儿不是为人民服务,不是为和谐社会保驾护航啊。咱所还装不下你了是咋的?”
“也是噢。”项海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