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放下杯子,又朝项海竖起大拇指,“我听邢哥说了你们怎么逮的那俩人,项海你行啊,还真有两下子!厉害!”
这时候邢岳已经从饮水机里接了两杯水端过来,一个用他自己的马克杯盛着,另一个用的是局里的纸杯。
他背对着张晓伟,把纸杯子递给项海,“你咋干坐着呢,自己也不倒点儿水喝,不渴啊!”
项海抿起嘴角,看着邢岳,指了指那马克杯,小声说,“我想喝这杯。”
邢岳稍稍一愣,跟着就笑起来,把马克杯递过去,“哪杯还不都一样,都是从一个桶里接出来的。”
项海接过来灌了两口,把杯子搁在桌上。
邢岳一口气把纸杯里的水喝干净,又去接了一杯,对张晓伟说,“今天辛苦了,你赶紧回家吧,人明天来了再审。”
张晓伟答应了一声,又问,“邢哥你不走吗?”
“我等会儿就走。”
“哦,那项海也不走吗?”
邢岳皱起眉,“你能别瞎操心了么?”
张晓伟蹭了蹭鼻子,“我的意思是打算捎项海一段儿,他腿不是还不利索吗?”
“行,那我替他谢谢你。赶紧走。”
张晓伟这才抓起手机和车钥匙,磨磨蹭蹭地朝门口走,边走还边朝项海又竖了竖大拇指。
等他的身影彻底消失,项海这才笑起来,“我发现伟哥还挺有意思的。”
邢岳呵呵了两声,“但凡他能少有点儿意思,也不至于找不到对象。”
他看了眼时间,“咱们也走吧。”
“行。”项海一边答应着,就朝门口走。
邢岳随手关了办公室的灯。屋里一下子就黑了,反倒把承载着夜色的窗子衬得明亮起来。
月光斜进来,将方方正正的窗格放大,再平铺到地上,刚好其中的一个格子把他们围住。
项海忽然感觉自己被拦腰圈住,倒退了两步,身子又被扳着转了180度。
“干嘛?”他明知故问。邢岳的脸近在咫尺,一只手还缠在自己腰间。
“你说干嘛。”邢岳又凑近了些,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这屋里没装监控,所以咱俩得亲一下。”
项海笑起来,“邢哥,你的意思是以后只要到了没监控的地方,咱俩就都得亲一下?”
“少废话,严肃点儿。”邢岳收紧了手臂,“你就不能像我配合你那么配合我?”
“行,我配合。”项海严肃起来,同时主动闭上眼睛。
黑暗中,他感觉到邢岳的吻落在自己唇上,有那么点儿心急,却依然很温柔。
同时他还在感受着邢岳的呼吸,以及顺着自己的脖颈,一路钻进发间的修长的手指,和温热的掌心。
身体被牵绊着,可灵魂却自由得像在飞。
项海感觉飘飘然起来,于是他圈住邢岳的脖子,让自己靠得更近。
而此时邢岳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项海的头发又细又软,缠绕在指间,那触感像丝绸。
好一会儿,两个人才分开,邢岳舔了下嘴唇,压低了声音警告他,“估计再有十来天你的调令就能下来了,等过来分局,你最好放老实点儿,别成天勾搭我犯错误。”
项海很无语,“邢哥,你咋总是颠倒黑白呢?咱俩到底谁勾搭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