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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陆陆续续发生了不少的事,每个人都很忙碌。
首先是老唐的调令也终于下来了。
在前往正阳路派出所赴任之前,他兑现了诺言,结结实实请全队吃了顿大餐。
席间,大伙左一杯右一杯地给老唐敬酒,既替他高兴,又有些不舍。
最后,他终于喝多了,端着酒杯,跌跌撞撞地过来,非要再跟邢岳喝一杯。
他红着脸,含糊不清地说着感谢的话,还来来回回地叨咕着,让邢岳多保重,凡事量力而行,别钻牛角尖。
最后他还保证,一定会再回来看大伙,给大家带好吃的。
紧接着,崔振东也离开了,雄心勃勃地去了市局刑警队。
他并没有请客,只是在临走前抱了一箱子烟过来,留在队里。
再有,就是罗美华回来了。
这大半个月的时间,她几乎是音信全无。偶尔邢岳打电话过去,她也只是匆匆讲上几句就挂了。
每次邢岳问她什么时候回来,罗美华都是说还要再等几天。
邢岳也不知道她到底在等什么。有一段时间他甚至怀疑,老妈是不是打算给他找个后爹,自己跑到北京相亲去了。
直到有一天,罗美华突然打电话过来,告诉邢岳她明天回东江,并告诉了他航班信息,让他去机场接她。
邢岳按时到了机场,把罗美华接上车。
罗美华看上去脸色不太好,好像还瘦了,一路上只是疲惫地靠在座椅里,不说话。
“妈,你是不是病了?”邢岳看着她,有些担心。他记得临走的时候罗美华的状态就不大好,这会儿却更差了。
罗美华摇了摇头,睁开眼,“没有。就是累了,一大早就起来了,昨晚也没睡好。”
邢岳皱起眉。他记得临走的那天早上,罗美华就是这么说的。
“明天我请个假,还是陪你去医院检查检查吧,一旦......”
“都说了没事!”罗美华显得有些不耐烦,直接打断了他,声音难得地带上了些情绪。
见她这样,邢岳也忍不住提高了嗓门,“所以说你到底去北京干啥了啊?爬长城了,还是跑马拉松了?你去见的都是些啥朋友啊?”
罗美华没再理他,又闭起眼,靠回到椅背上。
邢岳深深地吸了口气,压下上窜的心火,继续沉默地开车。
当然,在所有的这些事里面,最最重要的就是,项海要来分局报道了。
这天一大早,邢岳就过来接他一起上班。
一进门,他就没忍住乐出来,“操,你不嫌热啊!”
就见项海全套的行头都置办齐了。衬衫,领带,外套,警帽,穿戴得整整齐齐,既精神又帅气。
“第一天去上班,态度不得认真点儿啊。”项海没跟着他一起笑,表情很严肃。
邢岳更笑了,揪着自己身上的T恤鼓动着,“那你好歹先把帽子摘了行不?外面都三十多度了,你不怕中暑啊?”
项海这才把帽子摘下来,夹在胳膊底下。他的刘海已经被汗水浸透,贴在额头上。他抬手抹了一把,“唉,是挺热的。”
邢岳从桌上拿过一本杂志,给他扇风,“实话跟你说,除了咱们局长,日常真没人这么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