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头一次见真人拿这么多真花。”
“这玩意挺贵的吧。买这些得花多少钱?“
“好香啊!咱这屋里可从来没这么香过。”
项海夹在中间,脸早就红透了。他很想钻到桌子底下,或者拿一只口袋把脑袋罩起来。
这一拨人还没褪,上午的那群女警又闻讯赶来了,打一进门就开始尖叫。
“哇!玫瑰!!还是香槟色!太漂亮啦!”
“啊啊啊!这是我最最喜欢的颜色!”
“这个包装也好高级啊!肯定很贵!”
“项海,我能拍张照片不?”
“呜呜我嫉妒了,我深深地嫉妒了!”
“万万没想到,我酸完了女的,还要酸男的,还是在咱们这单位?”
“哎呀,这里面还有张卡片呢!”
项海一个激灵从椅子里蹦起来。
“这,这,这个不能看!”
他吓得汗都冒出来了,急忙把卡片拿过来,死死地捏在手里。
周围的人立刻满脸坏笑。
“哟哟哟!”
“小项害羞了。”
“救命啊,我更酸了!”
“……”
项海觉得自己彻底红了,是视觉上的那种红。因为他看见自己连手背的颜色都变了。
“行了行了,看一会儿就得了,都该干啥干啥去!”
好在这时周勋站出来,把七嘴八舌的一堆人都打发走了。
回过头他又冲着项海皱起眉,“你也是,就不知道低调点儿?回去跟你对象说说,别老整这些花里胡哨的。”
看着那花,他又摇了摇头,惋惜地嘟囔着,“你们这些年轻人可真行,有这钱干点儿啥不好,买这玩意不当吃也不当喝的......”
于是项海一整个下午几乎就粘在了椅子上,连厕所都不想去。
-我看周勋都走了,你还磨蹭啥呢?
邢岳又来催了。
项海离开椅子,跑去门口瞅了一眼,这会儿走廊里人已经不多了。
他返回去抱起那束花,又来到门口。确认走廊里没人,撒开腿,一口气跑下楼。冲出大门,又一口气跑到邢岳的车边。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邢岳正坐在车里等着。
打项海跑出大门他就看见了。抱着花,一路跟做贼似的朝这边跑。他就一直透过车窗看着,觉得好笑。
项海直到坐进了副驾驶,还在呼呼地喘着气。
邢岳把身子转向他,又看着他手里的花,勾起唇角,“哟,花?挺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