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江队,我们手头有个案子,嫌疑人牵扯到十一二年前的一个旧案。当时那案子是市局负责的。不麻烦的话,我想请你帮忙把相关的资料调出来,我们想做个参考。”
“你那嫌疑人叫啥?”
“贺焜。”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最终还是说了句,“行。”
这时,邢岳忽然又说,“还有另一个旧案,我也想顺便参考一下。”
“说。”
邢岳咬了咬嘴唇,“也是差不多在那个时间,邢逸清调去省厅前,在市局办的最后一个涉毒的案子。
吕松江的回忆,还有贺焜的那句“免的落得和邢逸清一样的下场”,就像两根钉子楔在他的心上。
他觉得邢逸清当年没能了结的那个案子绝不简单,说不定还与最后他的自杀有关系。
邢岳很想找到答案。
电话那头又沉默起来,比刚才的更久,以至于邢岳还以为江渊掉线了。
“喂?江队?”
又过了好半天,江渊才有了动静,“我现在没空。你晚上9点以后过来吧,还是上回那个会议室。”
这边邢岳还没来得及说声谢谢,电话就挂断了。
看着逐渐暗下来的屏幕,邢岳就觉得包括周勋在内,这帮干缉毒的怎么都神神叨叨的?
项海以后不会也走上这条路线吧?
想到这,他又点亮了手机。
-小海,晚上一起吃饭不?
可等了半天,项海也没回他消息。
-
晚上九点一刻,邢岳如约来到市局。
还是上次的那间会议室,江渊还是坐在那个位置等着他,手边摞了两个档案袋。
邢岳在他对面坐下。俩人隔着会议桌互相盯着,不知该谁先开口。
自打上回在市局礼堂的停车场,那次不怎么愉快的交谈之后,再见到这个人,邢岳总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就像对方正在洗澡,自己不小心一头撞了进去。虽然都是男人,可彼此间还是有了种心照不宣的尴尬。
对此江渊也有同感,只是没有邢岳那么强烈。所以他先开口,“说说吧,那个贺焜又干啥了?”
邢岳清了清嗓子,就把赵文宇被绑架的事讲了一遍。
“你怀疑是贺焜干的?”江渊看着他。
邢岳点了点头。
“这跟贺焜当年入狱的案子有什么关系?”
邢岳斟酌了一下,“因为他说,他跟赵郎之间有笔旧账。”
江渊的眉角动了动,鹰一般的眼睛直盯过来,“他还说什么了?”
邢岳正在犹豫,该不该向江渊透露更多,因为他怕牵扯出贺雄辉在为自己做线人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