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摇|头|丸呢呗!”贺雄辉晃动着脚尖,“动静越大,那帮人上钩就越快。”
邢岳又站了起来,不停地来回走着,像关在笼子里的狮子。
他非常不安。
贺雄辉的目光紧盯着他,有些迷惑,但更多的是觉得眼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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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几个人骂够了,就各自端起酒杯,准备灌酒。
“等等!”项海拦住了他们。
“先把钱付了。回头你们嗑得迷迷瞪瞪的,赖我的帐怎么办?”
他不能让这几个人真的吞了那些药片,要尽可能地拖延时间。
东西是他带来的,是真货。虽然这些男男女女都不是第一次嗑药,但不能嗑从他这个警察手里递过去的药。
一听见这话,一个男人立刻站了起来,顺手抄起了桌上的一只空酒瓶,“妈的,没完了是吧?别给脸不要脸!”
长卷发也搁下手中的酒杯,斜瞥着项海,嗤了一声,“穷货。丧气。”
这时候那个彤姐勾了勾手指,旁边另一个男人就把桌上的一瓶洋酒递了过来。
酒瓶已经开了,在座的三女两男,一共五个人,各自倒了半杯,瓶里的酒还剩了大半。
她把酒瓶推到项海跟前,抬眼看着他,“今天你不给我面子,又扫了我们姐们儿的兴,不过钱我一分不会少你的。但就像你说的,咱们一码归一码。”
她扫了一眼那大半瓶洋酒,“你把这酒喝了,我们给你钱,今天这事儿就算了了。咱们谁也不欠谁,下回我们还照样买你的东西。”
彤姐闲闲地看着他,却完全没有商量的口气。其余四个人也都死死地盯着他。
项海低头看着眼前的酒瓶。
好多啊,琥珀色的液体。
他从没喝过这么多的酒。
他的手心捏出了汗。
不知为什么,他忽然想到了邢岳。
想起了他带着笑意的眼睛,想起了他的话,“你说你,酒量也不行,要不晚上就再陪我喝两杯。”
“算了吧,陪你练,最后损失的是我的尊严。”
就说让你陪我练练吧?
想到这,项海松开了紧紧攥着的手。
他不再紧张,甚至还觉得轻松起来。
就当是练练。练好了,下回陪着邢哥喝上两杯。
他拾起酒瓶,拧开瓶盖,冲着那个彤姐,“这酒我喝了,就当给几位赔个不是。”
“不过,我酒量不行,喝的慢,大家别见怪。”
彤姐的嘴角勾了勾,扬起下巴,“喝吧,我们有的是时间。”
几个人都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看戏一般,兴致勃勃地把项海围在中间。
他舔了舔嘴唇,横下心,仰头灌下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