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吊足了胃口。决定最多再等两分钟,如果邢岳还不下来,就去敲门。
正想着,邢岳就出现了。
他紧走两步出了单元门,却被猛烈的阳光晃了眼睛。他抬起手遮了一下,看见项海正站在树阴下,就笑着跑过来。
“你咋不在家等着?”
“哦...哎!”项海猛地甩了甩手。烟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燃尽了,直到被烫了手指他才发现。
“没事吧!”邢岳抓过他的手来看。
“没事。”项海把手抽回来。
“等着急了吧?”邢岳扯了扯衬衫的领口,把领带稍微松了松,“这衣服吧,搬完家就一直叠着,有点儿皱了,我刚才抓紧时间给熨了两下。”
“咋样,不皱了吧?”他张开手臂,原地转了半个圈,背朝着项海,“还行不?”
项海直愣愣地看着。
黑色的西装上衣剪裁得体,衬得邢岳肩背的线条更加好看。西裤稍稍偏瘦,裤脚刚好搭上黑色皮鞋的鞋面。
邢岳又转回来。西装没有系扣子,衣襟微敞着,露出板正的马甲,把白衬衫规规矩矩地收在里面。
“说话啊!”邢岳伸手在项海眼前扫了扫。
项海这才回过神,抬起头看着他黑漆漆的短发,“邢哥,你真帅。”
这话邢岳爱听。
他翘起嘴角,抬手勾住项海的肩,“废话,要不咋当你男朋友?”
说着俩人就往回走,车还在项海家楼下停着呢。
“邢哥,你这么正经,是不是显得我太随便了?”项海一边走一边低头看自己身上的T恤,牛仔裤和白色的运动鞋。
“不会,你穿啥都好看。”邢岳实话实说,“我也就难得这么正经一回。”
他掏出一支烟点着。刚才又是找领带,又是熨西装的,可把他折腾坏了。
“邢哥,回头你就穿这身去上班吧。” 项海的眼睛就像黏在了他身上。
“为啥?”
“好看!”
“你喜欢?”邢岳扬起眉,吐着烟雾。
“嗯!”项海狠狠地点头。
“喜欢也不穿。”邢岳嘿嘿一笑,叼起烟,“多难受啊,整的跟剪裁嘉宾似的,徐局非把我揪去谈话不可。”
“那不穿你买它干啥?”
项海喜欢看他穿警服,就像喜欢挺拔的青松。但也爱看他穿西装,就像被微风轻抚的翠竹。
“嗐,我一大学同学,是我最好的哥们儿,去年结婚,让我去当伴郎。”邢岳掏出车钥匙打开车门,“这衣服就穿过那么一次,然后就闲置了。”
“哦,”项海绕到车的另一边,“你还当过伴郎呢?”
“也就当过那么一回。”邢岳坐上车,随手关了车门。
“那,伴娘漂亮么?”项海坐在旁边问。
他听说有些地方的婚礼陋习是喜欢开伴郎和伴娘的玩笑,甚至尺度还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