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药去了皮,被切成段,放进锅里蒸。
这时,煮粥的水烧开了,鼓动着米粒向上翻涌。项海把火调小了些。
“这样可以么?”邢岳把处理好的山楂送过来。
项海看了一眼,“行。”
于是邢岳又闲了下来。
项海挨个检查着被掰成两半的果肉,从里面捡出几颗残留的山楂籽。
“哥,那个房子的首付,还差多少?”
邢岳刚摸出一根烟,正准备点着,又塞了回去,“哦,还差,一点儿...”
“一点儿是多少?”项海背着身,继续问。
“一点儿就是,一点儿呗。”
虚荣心作祟,他给自己的存款打了厚码。其实这“一点”约等于二分之一。
他不想让项海知道,他这个工作了多年的老男朋友,手头只勉强能凑足6位数的存款。
项海转过来,“说真的,哥,你到底有多少钱?”
“干嘛?”邢岳警惕起来,“想找我借钱?我可没钱给你。”
项海笑了,“我给你,行不?”
“你很有钱么?”
项海摇了摇头,“不过肯定比你的多。”
邢岳敏感地挑了下眉毛,“那你有多少钱?”
“甭管有多少,我全都给你。”项海朝他靠近,“肯定够首付。”
邢岳的心中涌起一阵古怪的暖意。好像在大雪天裸|奔时,有人递上一件厚厚的塑料大衣。
项海走到他眼皮底下,捏了捏他的下巴,“哥,我会努力赚钱,以后我养你。”
“......”
邢岳把塑料大衣脱了,摔到地上。
“这位客人,请你自重。”他勾住项海的腰,朝自己身前猛地一带,“我他妈卖艺不卖身。”
项海紧贴在他胸前,踮起脚尖,轻吻着他,“那我倒贴,卖给你,行不?”
这倒是可以。
邢岳收紧手臂,低下头,一下一下回吻过去,“那你...有啥才艺?嗯?”
“除了...唱歌,”他翘起嘴角,低沉的声音拢在项海的颈窝里,“哦,对了,还会跳芭蕾。”
“操。”项海的脸瞬间就红了,把他推开,“哥,你咋这样啊。”
邢岳总算逮到了开心的机会,“哎,一点儿不夸张。那天真给我吓了一跳。”
他笑着拿手指蹭了蹭项海的喉咙,“你说你,说话声音这么好听,唱歌怎么就能跑调呢?”
“还跑得那么远,差点儿把我也拐跑了。”
“啧,你可真烦人!”项海挣脱他的手臂,抄起勺子,转身去搅和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