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什么来着...”
赵亭一挑眉,“无往而不利。”
“对对对!”项海醍醐灌顶,拼命拍大腿,“就是这词儿!”
“亭哥,还是您有文化,有学问,有档次!”项海最后狠狠尬吹了一波,“我才说了一个字,您就知道整个词儿了。”
赵亭当然没把这波无脑吹捧放在心上,只是若有所思地盯着他。
直到项海被盯得不自在,他这才朝沙发里一靠,淡淡地说,“行了,你回药厂吧。”
“是,亭哥。那我就走了。”
项海转头离开,可还没走出门,又被叫住。
“你回去准备准备,我明天亲自过去看看。”
“好嘞。”项海痛快地答应了一声,快步离开了赵亭的会所。
路上,他拼命压制着自己兴奋的心情。
赵亭终于要来药厂了。
他来一次,就会来第二次。来的多了,赵郎自然就会出现。
那么,掌握赵郎经营这间制毒工厂关键证据的那一天就不远了。
他捂着嘴闷笑了两声,又深吸了口气。
他盼望着今天能早点回家,好把这个消息第一个告诉邢岳。
第一百四十二章
赵郎挂断电话,把手机搁在一边,疲惫地捏了捏鼻梁。
最近一段时间,他几乎天天都能收到药厂那边的消息。告诉他二老板又来了,又在原料仓库待了一个多小时,又把送货的车子检查了一遍,又过问了近期的出货记录,又给一帮小弟开了会,还发了红包...
这种明目张胆的挑衅相当幼稚,却又在零敲碎打中一步步逼近他的底线。而意识到自己正越来越多地被这些拙劣的小把戏影响情绪,他的心情就更加阴郁。
对于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赵郎不喜欢,但也说不上烦,更谈不上恨。
毕竟年纪摆在那。一个只比自己儿子大四五岁的小子,他折腾,他胡闹,他口出狂言,不过是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刷些可笑的存在感罢了。
晾他几年,偶尔给些甜头。等年纪大一些,慢慢看清现实,那股子叛逆劲儿也就过去了。
何况这也是自己老爸临终前的交待,让他尽可能关照这个弟弟。就算不帮他,至少也别害他。
因此,在赵亭回国后,哪怕儿子几次被他气得跳脚,赵郎也都采取了息事宁人的态度。
直到今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起自己与这个弟弟的关系。
他从没把赵亭当至亲,而赵亭早已视他为死敌。
似乎没看清现实那个人是自己。
赵郎从沙发里站起来,习惯性地来回踱着步,心绪乱得像窗外的飞雪。
那天袁国平的电话着实让他吃了一惊,但当时的第一反应是袁国平在撒谎。
这么想,并非出于信任,更谈不上什么兄弟情。而是他不相信那个眼高于顶、满脑子矜贵的弟弟,会忽然间生出这种手段和算计。
但袁国平不可能骗他。这个人的一切都是自己给的,他比任何人都害怕自己出事。而挑拨他们两兄弟的关系,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