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可是,这样的梦,他怎么敢做呢?

“怎么搞的?”管教朝这边走过来。

邢岳微微摇头,示意他要冷静,又看向管教,“报告,他,东西掉了。”

管教来到项海旁边,朝地上看了一眼,“赶紧捡起来,把东西放好。”

可项海还是呆立在那,直到邢岳又冲他点头。

“是。”

他答应着,这才蹲下去捡东西。

可才低了头,泪水就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把脸埋进手臂,消瘦的肩膀随着抽噎声不停地颤抖起来。

管教有些无奈。

这种情况也时有发生,毕竟人生境遇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情绪突然崩溃也是正常的。

这样的人日后改造起来反倒更容易取得进步。

“好了,别哭了。”他拍了拍项海的肩,又看向邢岳。

“邢岳,你帮他收拾一下。”

“是。”

邢岳蹲下身,把掉落的东西逐个敛到一起。

递过去的时候,他趁机在项海的手心里轻轻捏了一下。

第一百五十六章

管教前脚离开,以耗子为首的一帮人就立刻围拢过来,态度明显比邢岳初来时要热情许多。

“小老弟,你多大啊?怎么称呼?”

“你因为啥进来的?”

“判了几年?”

“你哪儿的人啊?”

“你是不是演员啊?偷税漏税了?”

“我觉得他像个大学生。”

“你把老师捅了?”

“我看他是把有钱人家媳妇勾搭了,然后俩人合伙把人正主给弄死了。”

“我操,够狠的啊。”

“那你还哭啥啊...”

“行行行行,别瞎猜了!”邢岳拦在项海身前,把这一波天马行空的想象和无处安放的好奇都轰走,“都闲的是不是?”

“可不是闲的呗。”耗子嘿嘿笑着,脚跟一旋,又转回来,“小老弟,你到底咋进来的?说说呗,都到这了,还有啥好藏着掖着的。”

项海拽过袖子在脸上抹了一把,抬起头,“打人。”

“打死了?”耗子果然又兴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