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的梦,他怎么敢做呢?
“怎么搞的?”管教朝这边走过来。
邢岳微微摇头,示意他要冷静,又看向管教,“报告,他,东西掉了。”
管教来到项海旁边,朝地上看了一眼,“赶紧捡起来,把东西放好。”
可项海还是呆立在那,直到邢岳又冲他点头。
“是。”
他答应着,这才蹲下去捡东西。
可才低了头,泪水就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把脸埋进手臂,消瘦的肩膀随着抽噎声不停地颤抖起来。
管教有些无奈。
这种情况也时有发生,毕竟人生境遇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情绪突然崩溃也是正常的。
这样的人日后改造起来反倒更容易取得进步。
“好了,别哭了。”他拍了拍项海的肩,又看向邢岳。
“邢岳,你帮他收拾一下。”
“是。”
邢岳蹲下身,把掉落的东西逐个敛到一起。
递过去的时候,他趁机在项海的手心里轻轻捏了一下。
第一百五十六章
管教前脚离开,以耗子为首的一帮人就立刻围拢过来,态度明显比邢岳初来时要热情许多。
“小老弟,你多大啊?怎么称呼?”
“你因为啥进来的?”
“判了几年?”
“你哪儿的人啊?”
“你是不是演员啊?偷税漏税了?”
“我觉得他像个大学生。”
“你把老师捅了?”
“我看他是把有钱人家媳妇勾搭了,然后俩人合伙把人正主给弄死了。”
“我操,够狠的啊。”
“那你还哭啥啊...”
“行行行行,别瞎猜了!”邢岳拦在项海身前,把这一波天马行空的想象和无处安放的好奇都轰走,“都闲的是不是?”
“可不是闲的呗。”耗子嘿嘿笑着,脚跟一旋,又转回来,“小老弟,你到底咋进来的?说说呗,都到这了,还有啥好藏着掖着的。”
项海拽过袖子在脸上抹了一把,抬起头,“打人。”
“打死了?”耗子果然又兴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