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妈的!”
“我去你妈的!”
“我去你妈的!”
......
许是动静越来越大,渐渐有人朝这边围过来。
老骚抬眼一瞄,就冲旁边人说,“走。”
一圈人迅速散开,把项海扔在地上。
“打完喽!”老骚边走,边抛手里的篮球,然后猛一转身,把球重重地朝项海砸了过来。
“哎哟,不好意思啊,没传好。”他嘿嘿笑着,“咱下礼拜再约噢!”
“我等着你。”
他们走远了,有人过来扶项海,“你没事吧?”
项海摇了摇头,撑着膝盖慢慢站起来,“谢谢,没事。”
他回头去看自己那件脏污的衣服,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挂在了球筐上,像一面耻辱的旗帜,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第一百五十九章
鲁迅先生曾说过,“这世上从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邢岳觉得这话很对,并对此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就比如现在,看着项海抱着肚子窝在篮球架底下,短袖兜着冷风,鼓涨得犹如商场门口的充气人偶。
而自己一句“很疼吧”堪称废话文学的经典,比渣男的“多喝热水早点睡”更叫人quan头发硬。
又比如一个星期前,项海一脚踹翻老骚的时候到底带着怎样的情绪。
还有那篇涂涂抹抹的“检讨书”里,一句‘哥,你别生气了’他有多委屈。
这一切邢岳永远无法感同身受。
直到棍子终于落在自己头上,尤其在他把高挂在球筐上的那件衣服拽下来以后。
当初人模狗样叭叭给项海上课时有多理智,这会儿恶念上头被现实啪啪打脸后就有多冲动。
要不是项海缠腿,或许他会成为东江历史上第一个连环“爆蛋”手。
“哥,哥!”项海使劲抱住他的腿,被一股冲劲儿扯倒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邢岳扒开他的手,把他扶起来坐好,“你先回去。”
“我走不动。”
“那你在这等我。”
“太冷了。”
邢岳这才想起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他穿上。
“这人来人往的...”项海把自己缩进邢岳的体温,“我坐着多傻啊。”
邢岳只好过去把他扶起来,“那我先送你回去。”
项海从地上站起来,转着脑袋四下看,又朝远处一指,“要不咱们还去上回的单杠那坐会儿吧,那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