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发现我太恋家了...”他感慨地斜瞥向床尾,“都怪你。”
项海站在那,把被他乱丢的衣服一件件拾起来,整齐地搭在单人沙发上,“你这是恋床吧。”
“那也怪你。”邢岳不讲理地笑着,又伸出手,“过来。”
项海乖乖过去,挨着他坐在床边。
“小海,我累了。”他语气黏糊糊的,目光却亮晃晃的。
“你这不是已经躺下了么?”项海看着他,把他那点儿小心思看得透透的。
“我胳膊没劲儿,刚才拽箱子拽的。”
“那就别用劲儿。”
“那你帮我脱衣服。”
“......”到底还是有项海防不胜防的时候。
“小海,我千里迢迢回来,你不得好好犒劳我一下啊?”邢岳说着就拽着他的一只手,把它请进自己衣服的下摆。
“行,犒。”项海点头,“你说怎么犒就怎么犒。”
邢岳皱了皱眉,“啧,我怎么听着像骂人呢。”
“没有,同音字。”项海笑得纯洁,用搓麻将的手法来回盘着掌下的腹肌。
邢岳很快被盘热了,一条胳膊压在自己身上,堵住了那只手的上进之路。
于是那只手只好掉头,向下移动。
邢岳的呼吸渐重,身体得了便宜嘴上偏还卖乖,“你往哪儿摸呢...”
项海不打算跟他废话,直接俯下身,吻住那张胡说八道的嘴。
唇齿纠缠,邢岳那两条没劲儿的胳膊也顺势缠上来,手指钻进细软的发丝,不断收拢又放开。
直到有人长长地“嗯”了一声,项海才重新直起身子。
邢岳愈发气息不稳,拽着项海的胳膊,“上来,快点儿。”
于是项海抬腿跨在他身上,自觉地把T恤脱了,扔到一边。
“帮我脱。”邢岳虚弱地抬起胳膊,“我没劲儿。”
“......”
得逞之后,他身子一扭,朝床头的抽屉里一抓,又凑到眼前看了看,理直气壮地递过去,“给,草莓的。”
“帮我戴。”
“......”项海接过来,“哥,你这可就过分了啊。”
“少废话。”邢岳颠了颠腿,“好像我没帮过你似的。”
“那是因为我手受伤了好么?”
“我也伤了。”他摊开修长的十指,“内伤。”
项海撕开包装,挤出草莓,“那你还哪儿受伤了,我一块儿给你治治。”
“反正该伤的都伤了,不该伤的都没伤。”邢岳十分无耻地笑着,“不耽误正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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