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在意它的起源和来由,将它看成一个放松的日子。可以烤火鸡,准备一棵圣诞树,挂满礼物……”
“以前那么多圣诞节,也没见你准备过。”5号忽然笑了,问:
“难道是因为这里多了特殊的人?”
“无皮人说的是谁?”
5号并没有去二楼,也没看到其中一间房门上挂着长期住户才有的门牌。长期住户代表着地下室囚徒不经允许,不能擅自进门,不能破坏门窗。如果窗户开着,可以钻钻空子。
这也是无皮人之前试图从外面爬进来的原因,可惜创业未半,中道崩殂。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莉莉娅翻了个白眼。
“这个新来的住户……或许没那么简单。”5号觉得尸体可能与新住客有关。
“你想织毛衣吗?”莉莉娅换了个话题。
“……想。”5号整天被关在地下室的铁笼里,很无聊。
“那我教你吧。”莉莉娅找出木制毛线针和一卷新毛线。
“好的。”女5号瞬间平和下来。
“fk你为什么要碰这么娘们唧唧的东西……织毛衣不是我们该干的事。”男5号意见很大,但毫无办法,叹了口气,貌似妥协:
“你至少应该把裙子掀开,让我看看……”
“笨蛋,你织错了,应该让我来操控身体,就连毛衣都织不了……”
每当女5号织错一针,男5号就开始暴躁,混合着讥笑和嘲讽。
莉莉娅麻木了,时间缓缓流逝。
林夜白观察一番,是个平静祥和的晚上,安心闭目修炼。
翌日,杰米醒了。
他睁开眼睛,看到了房间的墙纸、天花板,以及半拉着的窗帘。窗户关得很紧,可以看到外面阴暗的天色,随时会下雨。
床有点挤,但被窝还算暖和。
杰米舒了口气,觉得很安心,原来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那个诡异的金发女人应该是梦里出现的。
至今想起来他都头晕目眩,疯狂想呕吐。再也不想掀裙子,也不想看见任何红色的裙子。人类应该不至于有那样古怪的生理构造,一切都是梦。
他发现身后贴着一个人。杰米转头看了一下,是侧着身子睡觉的光头,闭着眼睛,神色安详。
杰米前所未有的安心,就是身体有些乏力,提不起劲,一定是梦里被吓到了。
“哦,天哪……”
睡在另一侧的卡尔也醒了,他后颈隐隐作痛。这种真实的痛感反而令他流下了欣喜的泪水,他还活着!
“感谢上帝!”卡尔划了一个十字架。
“为什么你在我房间里?”杰米听到卡尔的声音,有些疑惑,床上好像有三个人?
“杰米?”卡尔也有些惊讶。
两人一齐看向中间,这才发现,光头的脖颈仍然是以180度扭转的。
杰米看到了光头的正脸,实际上,与他身体接壤的是光头宽阔的背和屁股,僵硬而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