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虎毒不食子,这王琪也是下得了手。”
“王宝不是王琪杀死的。”舒墨忽然直起身子,打断了刘老和齐法医的对话。
刘老转过身子看向他,疑惑地问:“你是怎么判定的?”
舒墨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抬头望向齐法医:“死亡时间推断出来了吗?”
齐法医摇摇头:“还在做检测,时间太长了,而且一直被水泥封着,结果最快也要明天下午出来。”
舒墨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他看向刘老开始回答他刚刚的提问:“这个尸体的缝合针脚非常细密整齐,凶手非常细心,每个针脚的距离都几乎相同,凶手应该是个心思十分缜密,经常做针线活的人。”
“王琪没准也会呢。”刘老明显被舒墨的话提起了兴趣。
“怎么会,王琪连家务都不做,平时厨房也不进。”说完他笑了。“和刘老一样。”
刘老吹胡子瞪眼:“什么一样!”
齐法医拍拍刘老的肩膀,极其同意舒墨的观点:“典型的大男子主义。”
刘老:“……”
简单做了交流后,他们便出了解剖室,多米一脸惨白正瘫在地上,看见他们出来,就赶紧站了起来,嘴巴没完没了地埋怨:“我就不该回国跟着你们做这些,不是说好了不让我见尸体了吗?”
舒墨瞥了他一眼:“是你要跟着来的。”
多米:“……”
他吐血,捂着胸口,好奇心害死猫,还真是一句至理名言。
刘老沉声道:“行了,别耍宝了,还有四五个小时的休息时间,赶紧去睡一会儿。”
“耍宝是什么意思?”多米下意识地问,问出口又后悔了,好奇心咋那么重呢。
舒墨收拾好东西,边往外走,边说:“夸你可爱的意思。”
刘老:“……”看着多米一脸被夸的高兴模样,刘老第一次有了愧疚的心。
两个小家伙被刘老像赶小鸭子一样赶到了旁边的招待所。
多米和舒墨都是第一次住招待所,刘老给他们找的地方离公安局近,价格也便宜。
这里环境不错,虽然比不上大饭店的豪华配置,但是好在干净整洁,床上的被子毯子都泛着太阳的味道,屋里也是经常通风,没有那种一般老住宿的霉味。
这么晚了,刘老也没打算回去,直接在他们隔壁开了个房间,打声招呼就去睡了。
他们住的这间屋子是标间,两张单人床,一张靠厕所,一张靠窗户,多米一进来就滚到最近的床上趴着,衣服也不脱在床上滚了几圈。
舒墨就看着多米幸福地在床上做大字,跟个小皮猴一样在床上滚来滚去,他笑了两声幼稚,在多米抗议声中转身去洗漱了。
舒墨洗完澡,毛巾擦着头发从洗手间出来,叫多米去,多米没动,身子一起一伏的,睡着了。
他叹了口气,帮多米把外套给脱掉,再把被子盖上。多米跟多动症一样,即使睡梦里还在用全身奋力和舒墨做抵抗,舒墨一开始动作还轻柔,后来被踹了两脚也怒了,直接拿用蛮力把他镇压住。
好不容易把多米塞进被子里,结果多米一会儿一只脚伸出来,一会儿一只手露出来,舒墨刚准备睡,瞥到这一幕又额头青筋跳动。
最后用毛巾当绳子把多米死死绑在被子里,终于不再折腾了。
做完这一切的舒墨,心里总算舒坦了,转身躺进床里,准备睡觉,睡觉前还不忘记给小萝卜拍了两张多米的睡照。
屋里渐渐地安静了下来,舒墨疲倦了一天的身心此刻被彻底慰藉了,他闭上眼睛正要进入梦乡的时候,忽然屋里响起了一声响亮的鼾声……
舒墨:“……”
第二天早上九点整,刘老便接到了局里的电话,立刻就起身来敲隔壁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