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到角落,黄霸天特别想哭,他结结巴巴开口解释:“我、我其实上次想说的,不是忘记了嘛。”
舒墨皱起眉,问:“到底怎么回事,今天全部交代清楚了,万一有什么漏掉的,害得警方的搜查方向出了问题,有你好果子吃的。”
说清楚事情的严重性,再加上吓了两下,熊孩子终于是怕了,连忙跟倒谷子一样把事情全都给交代了出来。
黄霸天不安地扳指头说:“那段时间,我总是见着那个尖脑袋往屋里灌什么气体,那气体是白色的,灌进去后,那一家人忽然就醒了,大半夜在屋里撞墙,别说,当时看着还真觉得 得慌。”
听完,舒墨心里惊涛骇浪,这么重要的线索,这孩子居然藏着掖着一直没说!但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
舒墨脸色一沉:“你当时为什么不报警?”
“我以为是做梦呢。”黄霸天挠挠后脑勺,当时他也是睡迷糊了,偶然习惯性拿望眼镜看了下,然后又倒上床睡得不省人事,他那段时间天天被数学老师追着做作业,老发噩梦,也以为那是噩梦,后来叶天家里出事了,他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舒墨当下追问:“还有什么发现吗?”
黄霸天想了想,回忆了下:“没有了。”
舒墨耐心地引导他:“回忆下那个尖脑袋有啥特征没,比如有什么纹身,用左手还是右手,穿着有什么特殊没?”
黄霸天闭紧眼睛,脸皱成一团,用力回忆了下,过了几秒之后,兴奋大叫起来:“有了,他是左撇子!”
舒墨呼出一口气,欣慰地拍拍黄霸天的脑袋,手感不错,小刺头毛茸茸的:“不错,我走了,下次再来看你。”说完就走,用完就丢。
黄霸天回过神来,就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了,就在他郁闷为什么还有下次的时候,一根粉笔摔在了头上,然后他转过头就看见数学老师那张马脸上,两大鼻孔往外喷着气,接着就是数学老师的大嗓门。
“黄霸天!你在外面鬼叫叫什么,你今天给我在门外站一天!”
黄霸天:“……”
……
……
淮赧市的早高峰令人窒息,而今天格外的堵,拉下车窗往外一看会发现好多辆闪着灯的警车在大马路上来回转悠。
紧张的气氛被一点点渲染开来,不少人都怀疑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大事件要发生,一时间很多人都没心情好好工作学习了,只是一遍遍刷着新闻,在网上搜索最新消息。
被车流结结实实堵在马路中间的大巴车上有一个没头发的小女孩,她正好奇地眨巴眼睛,扒着玻璃窗框往外看着不停来往的警车,警车上不停闪烁地警灯晃得她眼睛疼。
一双温热的大手盖住了她的眼睛,轻声道:“别看了,多休息会儿。”
小女孩乖顺地点点头,甩了甩腿,倒在那人怀里闭上眼,疲倦地打了个哈欠,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那人看女孩睡着,伸出手看了眼腕上的手表,低喃出声:“八点了啊,看来时间已经很晚了。”
……
……
车到达管信瑞家楼下的时候,周围已经被围观群众围满了,然后他们看见有救护车正在楼下转着灯。
不一会儿楼上被抬下了个老妇人,面色苍白,一直用手捂着胸口,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汗水。
“怎么回事?”白冰走上前抓了个民警,出示了证件,小声询问。
对方是个大嗓门,说出的话几乎是嚎的,周围人都能听见:“我们找房东太太开门,房东太太一进去就看见尸体从天上掉下来,这不就被吓坏了嘛,当场就晕过去了。”
他嗓门太大了,周围人听完立刻就不安地往里伸脑袋,扒住周围的警察好奇问到底怎么回事,这事情就发生在自家屋隔壁,心里担忧又害怕。
白冰硬生生将还想要问的话给咽了回去,冲那警员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两下,转身朝容铮走去。
走了两步,就被人群中冲出来的一个年轻女人抓住了,她错愕地顿住脚步,周围的民警见状连忙把女人往外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