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舒墨倒是不好奇了,他看了看窗外,若无其事地翻弄了下包,朝容铮招了招手:“别想了,多半是什么山里的动物。”

容铮应了一声,说不出来,总觉得这旅程好像有些怪异。

他静静地看着舒墨的动作,心里不禁想问,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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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一栋破旧的老住宅小区。

一个臃肿的黑影正慢吞吞地朝大门移动,那个黑影是个中年男人。

男人咽了口唾沫,他摸了好几下,都没能从包里摸出钥匙,他站在大门外,头顶上炙热的白炽光晃得他眼睛疼。他又发出一阵猛烈的咳嗽声,这声音像是要把两个肺咳得彻底炸开一样让人觉得难受,他却很平静,甚至自己伸出一只手带着节奏和规律顺着自己的下巴往脖子跟着是胸部,一遍遍捋下去。

很快他的咳嗽声停止了,他还是觉得嗓子有些痒痒得难受。男人颤抖着从兜里掏出一个药瓶,跟着他努力转动了下瓶盖,都因为手颤抖的厉害而失败。

他镇定了下,把背紧紧贴在墙上做倚靠,试图等一会儿,等神经的颤动停止,再去做接下来的事情。

这时候,外面忽然又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嗡鸣声,男人皱了皱眉,嘴角溢出了些黄褐色的唾沫,随即又被他擦去,过了半晌,终于慢慢平静了下来。

他直接转开瓶盖,倒出一把药,他也没看,直接一股脑塞进嘴里,努力咽了口唾沫,把药片硬吞了进去,喉咙刮得生疼。这下他终于是恢复了正常,他叹了口气,从包里掏出钥匙,塞进钥匙孔里。

门终于是开了,他的脸上漾起了一种古怪的笑容,他把门快速关上,将外面嘈杂的声音隔绝开来。

他手摩挲着墙壁,很快灯亮了,猩红色的灯光瞬间把整个屋子照亮。

屋子中间铁椅子上,坐着一个人。

那人全身赤裸,是个纤细的少年,手脚被铁环紧紧绑在椅子上,脑袋垂到了另一边,看上去睡着了。

男人大力咳嗽了声,几滴黄褐色的唾沫掉在地上,他连忙蹲下身,拿出卫生纸擦拭了好几遍,确认没有痕迹留下后,他才像是终于松了口气,把卫生纸捏成团扔进垃圾桶里。

椅子上绑着的少年立刻醒了过来,少年惊恐万分睁大眼睛盯着眼前的人。

男人缓缓朝他走来,相对于少年惊恐的神情,男人很是平静,他只是淡淡笑了下:“对不起,这种方式叫醒你。”

少年拼命摇晃脑袋,他垂下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了起来,更惊悚的一幕出现了,他发现椅子旁的桶里,盛满了粘稠的血液,还有手指和脚趾在上下起伏。

他猛地回过头,发现男人正拿着一把剪刀一脸哀愁地看向他。

他问他:“哪根手指呢?”

少年疯狂地摇头,他哀求地发出呜呜声,眼泪鼻涕在脸上纵横。

任谁看了都会不忍,少年这般美好,幼小的生殖器歪在脚边,浑身都是粉色的,美丽的酮体,有青色的血管在交织着流动。

男人叹了口气,他把剪刀放下,起身朝旁边的屋子走去,这时候男人的模样彻底暴露在红色灯光下。

诡异的红色灯光让人看不清面貌,更把男人显得恐怖狰狞。

男人一直佝偻着身子,他长得很奇怪,硕大的脑袋压在滚圆的身子上,像一只苟延残喘的肥猪。

他的脑袋上尖下圆,头顶上的头发全部被有条不紊地往后梳着,就像是五线谱,很规律地紧紧贴在他的后脑勺上。

男人走进了侧屋,被绑在中间的少年,赶紧晃动着手,试图把自己从束缚中解脱出来。

虽然这套铁椅子已经是锈迹斑斑,却无论如何他也无法撼动,他有一米七八的身高,一百二十斤的体重,身材虽然纤细内里却含有爆发的力量。

然而此刻他却丝毫不能移动这把铁椅子,这时候才发现,这把椅子被死死地钉在了地上。

绝望感扑面而来。

他痛哭流涕,只希望把自己从这个境地中逃离出去,然而他的手脚被束缚,嘴上被绑了一个塑料球,让他完全无法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