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佩他太熟悉了,或者是一开始就是他的,是魏帝赏赐给他的,是难得的好玉, 世间难寻的上品。
那时候他刚知晓叶宝文是他的救命恩人, 情意正浓,不惜将这块特赐的玉佩找大师刻上一个“宝”字,赠送给叶宝文, 一语双关,既是叶宝文的名讳又是指对方是他心头宝。
可如今这块玉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出现在刺杀阿 姑娘的刺客身边?
三皇子的神情被叶清砚收入眼底, 他故作不知,提前堵住了三皇子的退路:“咦, 瞧三皇子这模样似乎是认识这玉佩的主人是谁?”他朝前走了一步, 眼底故意带了还未消退的惊吓,“三皇子知道是谁能告诉我吗?我想知道到底是谁想要我的命, 这玉佩就在这两个刺客身边, 也许是指使他们的人的信物也说不定。”
“不可能!”三皇子被美人这么盯着瞧,一时间竟是忘了反应,脑子一热, 脱口而出这一番话,等说出口,三皇子才后悔自己怕是连后悔的余地都没了。
琰王适时开口:“看来你对这玉佩的来历的确是知晓的。”
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让三皇子目光在两人面上流转一番之后,咬着牙,想想觉得这事绝不可能是叶宝文干的,毕竟这玉佩这般重要,怎么可能当成信物给出去?
三皇子稍微安心些许,定了定心神:“大哥,我的确是知晓这玉佩的来历。不过我能保证,这玉佩的主人绝不会将这东西让出去,怕是这两个贼子是偷盗出来,故意陷害于他。”宝文性子这般纯善,怎么可能会生出害人的心思?
“是吗?”琰王面无表情,眸底却嘲讽之意颇浓。
三皇子气愤不已:“大哥这是何意?这是不信?”
琰王:“本王是不信,你府上的人伤了我的人,你觉得本王该如何?或者,你想偏袒故意寻的借口?你一句不会那就当真不会?这玉佩又如何解释?”
三皇子咬牙,忍不住去看阿 姑娘,看到对方也狐疑睨着他,眸底都是不信任以及忌惮。三皇子哪里忍得了心上人用这种目光看他,立刻道:“我这就让人去将人寻来,大哥其实也是认识的,他……是宝文,是叶府庶出的公子,他与阿 姑娘甚至没见过,今日来府上是来为我贺寿,刚来不久,怎么可能会害阿 姑娘。”
琰王没再开口,只是冷冷盯着他,叶清砚更是适时侧过身不去看三皇子,将姿态做足,今日不给个说法,这事是没法善了。
没多久,叶宝文就被三皇子派去的人给带了过来,叶宝文这时候还没发现自己身上的玉佩丢了,他自然不可能会将玉佩交出去,也是自信死士绝对不会将他供出去。
所以来到这里瞧见两个死士死了而这位阿 姑娘安然无恙时,虽然遗憾没能将人杀了,却也淡定自若,朝三皇子以及琰王行礼过后,才装作不知:“王爷,不知怎么唤宝文过来可是有事?”
三皇子皱着眉,因为被心上人怀疑,语气也没平时那般耐心:“宝文,你且来说说看,你可认识这二人?”
叶宝文这才抬头看去,像是才见到这两具尸体,吓了一跳:“王、王爷这是何人?怎么死在这里?吓死我了。”
三皇子眉头稍缓,看向琰王:“大哥,宝文说不认识他们。”
叶清砚差点没气笑了,怪不得这琰王能认错叶宝文,被叶宝文利用隐瞒这么久,感情这智商也就这样,叶宝文说自己不认识那就不认识了?好在他的目的也并非是真的要让叶宝文承认,他的目的是想借着玉佩来让三皇子与叶宝文之间起了隔阂,让叶宝文惊慌之下用两人之间的这份恩情来故意提醒三皇子。
只要叶宝文敢说出来,他自然有办法让叶宝文后悔万分。
琰王冷笑一声:“老三,你莫不是被这位叶公子迷了心神不成?他说不是就不是?他既然是来贺寿的,这里是往女眷的方向去的,他一个男眷的玉佩为何会冒然出现在这里?叶公子,你不解释一下为何你的玉佩会出现在刺客的身上?”
“玉佩?什么玉佩?”叶宝文这时才终于察觉到不对劲,按理说府里出了刺客,怎么着也不该第一时间怀疑到他身上才对。
叶清砚将玉佩重新拿出来:“叶公子认识这个吗?据三皇子说这是你的,不知你可要解释一番?”
叶宝文瞧见玉佩瞳仁骤然一缩,猛地朝腰间摸去,发现摸了一个空:怎么可能?这绝不可能!
因为今日是三皇子的生辰,他才故意将这块玉佩戴上,可谁知道……可这玉佩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女人手里?
“这,我的玉佩怎么会出现在你手里?”叶宝文很快回过神,连忙去看三皇子,“王爷我不知这是怎么回事?定是有贼子想要陷害于我,我与这位阿 姑娘不认识,怎么可能会害她?”
叶清砚却是笑了:“哦?不认识我?那你怎么知道我是阿 姑娘?”
叶宝文被噎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是因为最近关于琰王的传言,如今王爷在这里,那……你必然是阿 姑娘了。”
叶清砚却是笑了:“这事连我家王爷都没听过,看来叶公子对我与王爷打探的很清楚啊……”那怕是也听说过另外的传言了吧?
叶清砚后半句自然没说出口,却适时提醒了三皇子。
后半句自然就是三皇子与琰王同时倾心一女子,争风吃醋,却被琰王抢了先带回府。
这等同于告诉三皇子,他口中这位纯善的叶公子其实是知道他对所谓的阿 姑娘上心,只要在意那就没有不吃醋的,一旦起了妒意,那出手想将人除掉也不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