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肃林以为他是要走了,离别之情来的突然才哭:“男子汉,不就是离开几年,哭什么哭,逢年过节还是可以回来的。”
“不是的爸。”沈与星摇头:“我感觉我要守寡了。”
沈肃林:“???”
他面无表情道:“守个屁,再说这种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你就等着守孝吧。滚去送客。”
沈与星正要说他想去找谢绻,突然看到大厅的门口处出现了一个身影。
一个他期盼了一晚上的身影。
少年的身形不知不觉中已经变得成熟了不少,在光下挺拔而夺目,他像是从雨中一路跑来,还在微微喘着气。
湿透的额发有些许贴在他的脸上,脸色苍白,便显得鼻梁上和额角上殷红的伤口愈发显眼。
但即使是这样狼狈,少年的眉眼依旧从容,还因为带着伤,显得有几分锐利。
以前的谢绻像一座摆在橱窗里的漂亮雕塑,美丽且易碎,不是所有人都能保证触碰他之后,不会被周围尖利的碎片划伤。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逐渐变得柔软,变得坚不可摧,仿佛一下子就拥有了与世界对抗的力量。
沈与星一看到他,所有的话就都说不出口了。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跑了过去,不顾谢绻浑身湿透,一头扎进了他怀里。
谢绻愣了一下,然后才想起自己身上都湿了,想轻轻推开他,但发现根本推不动,沈与星抱的太紧了。
沈与星把头埋在他的肩窝里,感觉到自己被谢绻身上清冷还带着点雨雾的气息包裹,才终于安心:“你去哪了,为什么这么晚才来?”
“出了一点小意外。”
事实上并不是什么小意外,但谢绻怕沈与星担心,所以并没有说出来。
沈与星又问:“那为什么不接我电话,还不回消息?”
谢绻:“手机压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