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陷入了僵持。
看向之问和候茑在那里大眼瞪小眼,大的没大的风度,小的没小的规矩,窦巩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了。
「嗯,候师弟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但向师兄也是事出有因,我以为,向师兄浪费时间在阴府墓群上确实不妥,整个阴陵都需要你掌控,不可过于专注一路,这是原则。
所以,问题只在于谁来调查阴府墓群虚实?是我还是候师弟?或者我们两个一起留下?」
向之问摇了摇头,手下叛变了,这在这群巡游中也是常态,大家名为上下级,其实都是兄弟,对事不对人,这是他们战斗力的保证。
他确实不合适留在这里,因为这样的调查可能旷日持久,他是巡游使,负责全面事务。但他也确实不想让这个新人留在这里,太危险,没道理把一個好苗子莫名其妙的葬送在这里,这同样也是他的责任。
得想个办法,「我们确实人手紧缺,方家堡已经空了一段时间,也不可能永远空下去,如果郭镇衙运气好,想来已经有点收获了?
接下来就是怎么处理方家堡的问题,不仅是我们这一队,也包括李景熙和风尧臣那两队,都得撒回去保证方家堡不出变化。
所以,这里就只能留一个人,单就侦查性质而言,一个人和两个人也没多大区别,我们也不是来剿灭魂鬼的。」
先定一个人留下的调子,然后再挖坑埋新人,这就是他的策略,
「谁留谁走,实力来说话,这就是我们巡游一脉的风格!少说话,手上见真章!
这里距离西氓山还有数十里,明晚就能赶到,废话不说,进墓群外围,一晚时间,杀得多的留下,杀的少的回方家堡,这个标准可还公平否?」
当然不公平!一个培元境丹田未满的修士,和一个辟谷境丹天充盈的修士,竟然还要比一个晚上?如果比一个时辰之内,单论爆发力,这是公平的,但是……
窦巩似笑非笑,他当然知道向师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就算是欺负新人吧但和向之问一样,他也不愿意留这么个新人在这里,以候师弟的潜力,在这里待够半年那就什么都不用说,自然有资格,但现在你一个进阴陵还不足一月的人就想独担一面,这太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