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永不满足的人,天道大门才会对你敞开一条缝。配合,越来越默契;收获,越来越丰厚;两个人也就在一脸不情不愿中继续勉为其难。
他们总是交替引路,今日我决定去哪个山包,明日就由伱判断往哪个山头,以达成最大的公平;或者简单的说,如果哪一天真的遇了险,那也是两个人一步步走过来的责任,就不能推到一个人的身上。
一个表面无羁,一个看似温润,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谨慎中的贪婪,胆大中的心细。
这样的日子竟然也就成了日常,一晃两个月过去,提灯小和尚的灯笼越发的晶莹剔透,蕴含的功德力量已经来到了量变到质变的关头;候茑的两个丹田就仿佛湖泊遇到了雨季,小河小溪的源源不断的往里灌,真正让他感受到了所谓天才的成长过程。
只是,和尚的脸上却越来越悲苦,悲出了悲天悯人;剑客的眉头越皱越深,额头上都恨不得皱出山川梯田。
两个月的时间,交替做主,唯一不变的就是往西氓山深处前进的坚定不移。
谁也不肯往后退,谁退就意味着在两个人的较量中落了下风,失去了勇气。
哪怕两人谁也不清楚他们这样斗气的根由是什么?莫名其妙的针对,来自于对彼此深深的忌惮,对未来某个可能会影响到自己的人物的防备。
所以,我拿小命往里搏,你敢跟么?当然,也不是直线穿过,真这样的话,便再有几个西氓山也被他们穿了好几个来回了;两人默契而鸡贼的选择了之字形,还是大号的之字形,在曲折中往前蹭,煞费苦心。
“下月初三是佛祖的受难日,这一趟出来已近一年,该回去了。”提灯和尚裹了裹身上的皮袈裟,好像是自言自语,其实候茑当然明白这是说给他听的。
“你就直说灯笼的功德已近阶段性圆满,需要回去打造升级不就行了?就非得和佛祖扯上关系?和佛祖屁的关系!真有此念,你就应该和佛祖一起受难才是。”
“无聊,朽木不可雕也。”提灯和尚表示不屑,懒得和他说话,都拉低了他的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