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茑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无法拒绝!
真正的自由,不是拥有的权利,而是拒绝的权利,可惜,他距离这一步还差得太远。
王道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候师弟,其实你也不需要有这么大的压力,因为都尉府事实上也没给你压下切实的任务,只是在你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
有所得当然最好,没有也无所谓,我们大风原这里最多就是个配合的责任,可不是主导,所以,你担心什么呢?”
候茑深深看了他一眼,“是我想多了!”
王道人心满意足的离开,留下候茑一脑门的黑线;他当然明白这个任务可大可小,可轻可重,端看执行者自己的把握,但他担心的不是这个。
如果真的是一个纯粹监视,没有任何实际目的的任务,为什么王道人要把前因后果和他说的那么清楚?根本没必要!
以都尉府的权力根本什么都不用说,就只简简单单一个命令:监视严希声,有异常上报。
但王道人却一反常态的把来龙去脉都解释了个通透,话里话外的意思其实就是要把他往这个大坑里拉,或者说都尉府有意思发展他为下线,这才是他真正担心的。
他自己本身就是个惹是生非的性子,眼里不揉沙子,自己身份还很特殊;和都尉府纠缠在一起有有弊,在他当前的境界,怕还是弊多利少。
李都尉丢过来的绣球,他是接呢?还是不接?
···?数日内,人员到齐,三十五名弟子准备就绪,有金丹大修朱九龄驾楼船送他们前往,候茑这才明白他们终于不用再一路骑马乘舟赶过去了,这才是修行人旅行的方式,也是全真教一直不急不躁的原因。
此番出行,除三十五名弟子外,还有三位通天三境的上修,分别姓李,王,贾,带队做主的是金丹大修平候朱九龄,就是整个队伍的管理层,都来自玉京全真教老巢的人物。
候,是一种尊称,只会授于金丹大修,也是修真和世俗相结合产生的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