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何人、又如何刺伤于你给我说一说吧。”白莫看着他腹上缠着的厚纱布有些不解,按徐辰的说法,卫尧的身法也算得上乘,怎么会被人伤到如此地步?

“属下本拿了那绸带就准备离开,可刚走到院中就看到有一人影窜过。以为是行凶之人就追了上去,可未曾料想那人功夫了得,交手间发现他内力浑厚,剑法甚至在属下之上,一时不慎被他得手后,属下不敌便就摆脱他赶了回来。”

白莫点头,从袖带中拿了软膏递给他:“换药时用这个吧,好好休息。”

卫尧恭敬感激地接过,本欲行礼却被白莫阻止了,看王爷确实不会怪罪自己也就不再坚持。

拿着那块染了血迹的绸带,白莫愣住 又是那异香,他还记得那日那沾了血的秘药所散发出的正是这样的香气。

“卫尧,你可在那神秘人身上闻到过什么特别的味道?”白莫止住正欲离开的步子,回过身问。

“特别的味道?”

白莫示意了下绸带后补充到:“就是这上面的香味。”

“恕属下愚昧,卫尧未曾觉得那绸带上有香味。”他有些疑惑地回答。

“许叔,这上面可有异香?”白莫将绸带递给许管家。

看到许辰摇摇头,白莫不禁皱眉,怎么回事,为什么只有自己能闻到这香味?

那盒秘药甚是奇怪,自那日之后不管怎么研究都不能辨出其余的用料,而黑书中“药”的光点也不再增加,制药一事陷入了僵局,现下这般状况让白莫更是苦恼。

几天后,安府安老爷已故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江南木泽,想那安家多年前还是富甲一方的富贵大家,可现在却落得个门可罗雀的地步。

有些老旧的府门前也挂起了昭示丧事的素白灯笼,让那些看到的人不禁感叹上一句世事无常。

死者为大,白莫就算怎么不满安尹生对安洛曾经的种种作为,可在安府处理丧事时,他还是来了一趟。

“安家本就是我的,你们又算什么东西!”

刚到安府就听到一阵争吵声,看到王爷神色不虞,同行的护卫上前一步报了:“逸王到 ”

里面果然马上安静了,接着一个中年男子快步走来,见到白莫后立刻迎了上来行礼:“草民见过王爷。”

白莫听那声音分明就是之前吵嚷的人,于是神色冷淡地说到:“本王听闻安老爷过世,可府中却是热闹得很啊。”

那人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匆匆跪下请求:“请王爷为草民做个凭证!”

让一个长辈跪拜自己这种事,白莫至今还是有些不习惯,只能先让那人起来,问到:“怎么回事?”

“回王爷,家兄过世,按遗嘱所说安家全部财产地权都归了我名下,可那些旁支亲戚却不依不饶地要分一杯羹,草民实在是怒极,却不知王爷到此冲撞了,望王爷恕罪。”

“遗嘱?”

“是,家兄多年前曾将遗嘱交付于我,王爷请待我取来一看便知。”

那男子将白莫一行人引到偏静的厢房之中,也来不及管顾那些待客之道,匆匆地取了一张写了房屋财产归属的契约后递上。

白莫接过仔细地看了一看,确实如安尹生之弟 安齐梁所说,那所有的财产在他过世后会全部留给这唯一的亲缘兄弟。

可白莫却有些不满了,这安尹生到底将安洛置于何处!明明有血缘关系的亲生儿子,这上面却没有提到他一丝一毫。

想到此处,白莫便语气不佳地问:“安老爷当年不曾说过其子安洛的问题么?”

安齐梁转念一想心下也明白,逸王恐怕是为王妃抱不平呢,于是苦笑着解释到:“王爷,这安府的情况您也知道。王妃早年就定了婚约,虽是男子可还是算作嫁了人,除去那些陪嫁用物外,兄长是不能让王妃继承家业的。”

更何况,在这木泽有何人不知那安家小公子是个傻子。安家虽说没落,可正如那么一句话所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要是认真清算了可也算是一大笔财产,安老爷断然是不会任由自己的家业被胡乱作为的。

这些话安齐梁不说,可不代表白莫不清楚。当年的意外又怎么可能没有安尹生的原因?这安家可真是让他大开眼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