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尧赶忙行礼,可除了一句“见过王爷”后,再多的也没有了。
白莫见此,转身看向许辰,又再次问到:“许叔,在我不在府中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了什么?”
可许辰依旧低着头避过了白莫的眼神,那卫尧忍不住出声到:“许管家,王爷他也是担心才会赶着回来的,您就别再......”在徐辰的瞪视中,他渐渐地消了声,不敢再说。
见此白莫叹了口气,劝说着:“许叔,我好歹也还是这王府的主人,您身为我王府管家,如今受伤至此,我总要知道那前因后果。许叔若不愿说,我总有其它法子知晓的。”
许辰闭了闭眼,看到许管家挥挥手示意其他两人退下,白莫心下也是松了一口气。
“王爷,这事的牵扯太过繁杂,我实在是不想让您去涉险,本打算将这个秘密带进墓中的,可这几年天下不太平了,我早知道会守不住,可没想到会这么快......”
看着许辰无奈地感叹着,白莫倒了一杯温热的水递过去,也没有出声打断。
许辰谢了接过,似是回忆了一番后,才缓缓说到:“这王府中有一份密令,却不是 耀的,”他顿了顿,继续到“那来自于邻国斥琰。”
白莫一怔,逸王虽然是远离朝堂并无实权的闲散王爷,可府邸中却有他国的密令未免也太过奇怪。
似是明白他的疑问,许辰继续解释到:“那份密令,其实是当年斥琰公主赠与王爷母妃的信物。她曾许诺过,若是有一日持着这份密令前往,斥琰会答应那人的一个请求。”
“不论大小?”
“不论大小,不论礼常。”
白莫哑然,这样的一份事物在这王府之中莫过于一个定时炸弹。一旦被人知晓其意义,不说那些江湖人士,单是野心勃勃的朝廷官场,甚至是那位九五之尊也不一定能保证不会去占为己有 那可是斥琰,仅次于 耀大国的富足国度,它所能带来的不仅仅是权利和富贵,那价值让人难以想象。
“王府遇袭一事就是因为这密令?”
许辰点头应到:“正是。”
白莫不解,若按许管家说,这密令在王府也有整整二十年有余,为何时至今日才会遭人觊觎。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讶异地望过去,却见许辰沉重的点点头:“有人泄露了消息。”
立在院中的白莫抬头看着那残缺的月亮,因为许管家的那一席话,现下心里是一片茫然。
“当年知晓此事的共有几人?”
“斥琰公主、王爷的父王母妃、我,还有......”满脸疲色的许辰深叹了一口气:“一位已经过世多年的故人。”
白皓宇和林雪霏不会将这事大肆说与他人,更何况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唯一的人 许辰,可这些年他对自己的照顾让白莫无法去怀疑这个长辈......那么,到底会是谁呢?
“夫君,一人独自赏月当心着凉。”
肩上传来的热意让白莫回过了神,他怔怔的看着安洛走到他的身前,细心地为他系上披风的带子。那双手莹白美丽,微微泛红的指尖动作着让人移不开眼,白莫下意识地握上去 好凉。
将那人的手拉过放到唇边呵了口气,然后放在掌间捂着,感觉到已经开始变得温热后就打算放开。可却在松手的的一瞬间被那人紧紧握住,力道大得让他觉得有些发疼。
看到他皱眉,那人才赶忙放松了些,却转而将两人的手十指交握着,就像做过了无数次那般,自然而熟悉。
蓦地白莫笑了,就算义无反顾地去尝试一次又如何?好不容易找到的希望难道还要眼睁睁地看它离自己而去不成,如果结局会让自己摔得粉身碎骨他也认了。更何况,对于此,他此刻正如一直所信奉的那样认为着 这世上从来都没有偶然。
“外面冷,我们快回去吧。”说完,将交握的手抬起来些晃了晃,拉着那似是愣住人回了卧房。
“小洛,今天的药喝过了吗?”白莫转身,却看到安洛还呆呆地看着他。白莫失笑,凑近问了一句:“怎么,觉得本王太好看而看呆了不成?”
安洛微微后退了半步,可白莫不依不饶地再次逼近,说到:“就算你再退开,我还是会走过来,你躲不掉的。”
于是白莫就看见安洛慢慢露出一个笑,那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模样,美丽惑人的同时,也能真切地感受到那是源自内心的单纯笑意,这让白莫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应,只能就么愣在了原地。
“哦?难道不是夫君看呆了吗?”安洛俯下身,满是愉悦地说着。
眼前突然放大的动人面容让白莫下意识地将手抵在他身前,别开脸嘴硬地辩驳起来:“谁让你那样笑的,这是犯规,犯规!”
可安洛却放过了那人,恢复了往常温和淡然的样子,说到:“既然夫君不喜欢,以后不会了。”
白莫闻言,忍不住脱口而出到:“我何时那般说过,只是不想让别人看到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