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莫望去,就见古洛立在一旁,同样着着大红的喜袍。
“我们不是已经拜过天地了吗?”
古洛一怔,也不回话,只是微微偏了头,却让白莫看到他耳上的红晕。
白莫走过去将人拉到桌旁,又倒了酒,他递了一杯过去,古洛乖乖接了,一时之间相顾无言。
“噗嗤 ”白莫忍不住笑出声来,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人这般模样,可爱得紧。
可他下一刻却笑不出了,古洛含了酒,就朝他吻了过来。
酒是上好的桃花酿,并不辛辣,温和绵长,像极了这个人。
一口酒在两人唇齿相交间分别被吞下了肚,来不及咽下的酒液从嘴角流下,顺着脖颈的曲线隐入了衣襟。
不舍地分开时,白莫下意识地舔了舔唇角,落在另一人眼里就满是诱惑的意味。
“夫君。”
“嗯?”他疑惑地望过去,却看到古洛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充满了掠夺性。
本能告诉他要躲起来,离开这突然变了气势的人,可他却动不了,也不想动。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那人走近,把自己拽倒在铺着红色软褥的床上,一件一件剥去繁复的衣裳。
吻如雨点般落下,他难耐地闷哼出声,却更加鼓动了正努力压制欲望的人。
古洛是温和的,但那是他的表象,是他的伪装。
一开始的动作耐心而温柔,可到了后头,可就没了往日的温和。
他哭着求饶,哭着喊了一句又一句“洛”却根本无济于事,那人根本不放过他。
“夫君,舒服吗?”
这样的称呼现下听起来却是带着其它的意味,他咬紧了唇,不知要怎么回答。
那人也不心急,放缓了动作,慢慢地引诱着:“夫君,舒服吗?”
最后他投了降,认了输,不管不顾地呻吟哭叫着,才让那人满意地吻了下来。
“要记住了,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他伸出手臂拥抱着那人,就这么许下了誓言:“此生不负。”
此生不负。
他们做到了,甚至连死亡来临的时候都紧紧握着彼此的手。
他记得那人不安地问:“夫君,你后悔吗?”
怎么会后悔呢?他是自己好不容易才寻到的,是唯一的爱人。
“今年的莲子糕,大约是吃不到了。”一头白发的安洛叹息着,手指轻柔地抚了抚鹰隼的羽毛。
血蛊的弊处在之后的时日里越发地明显 一次又一次地发作,虽是提高了人体能力,但如此频繁地开发潜力,却透支了有限的生命。
他们不过是不惑之年却已是全白了发。
血蛊每次发作都很疼,但安洛一点都不怕了。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再回到那个寒冷的夜晚,没有见到森冷的月光,也没有再看到母亲又一次变成绿色的眼眸。
白莫是他们的救赎,可他们却不能再陪着白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