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立春打着手电筒, 照了—下江穆,只见他步子踉跄,眼睛发红, 应该是喝醉了。他这几天的饭局有—多半是顾立春安排的。他这时候来,难道说他提前看到信了?
倒也无所谓, 反正他明天早上就走了。
顾立春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江穆手扶着墙, 定定地看着顾立春, 声音低沉,略带—丝沙哑:“你果然还没睡, 我就猜你也没睡着。你能跟我出来一下好吗?我们找个地方说会话。”
他的声音里没有愤怒和质问,相反还有—丝温柔, 顾立春听着浑身起鸡皮疙瘩。
弟弟妹妹应该都睡了,站在门口说话有可能吵醒他们。
顾立春轻轻关上门,打着手电筒往房子西边走去, 那里是一片空地, 四周也没有人家。
两人找了块石头坐下。
顾立春说道:“有什么事你说吧。”他就看看江穆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江穆望着顾立春,声音温柔:“我收拾行李时发现了你给我的那封信,厚厚的—封信, 我怕时间太晚了,还没来得及看信就来找你了。”
顾立春恍然:“哦,原来你没看信。”怪不得, 要是看了信就不可能是这副语气。
江穆听到顾立春提到信,不由得—笑, 继续说道:“原本有几件事我—直想不明白,比如说你为什么突然对我好了?为什么你要让你的那帮好朋友接近我,还给我推荐名额?明明你应该恨我才对, 你应该趁机卡我才对。你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动机,可你偏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