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立春说:“有的男人就这样,别扭,口是心非。没事,你继续寄,每月都寄,要刷存在感。你亲戚那里也是,这些亲戚虽然中不了大用,可是他们吃你的嘴软,以后说不定能给你后妈添添堵。”
陈洁历练了半年多,早已今非昔比,再加上他时常跟顾立春孙厚玉这些人混在一起,心眼没少长。顾立春这—提点,她就明白了。
她不但给父亲和亲戚朋友寄东西写信,还给后妈和弟弟妹妹寄。她写的信乐观积极向上,不抱怨不诉苦,时不时地含蓄地夸—下自己,再寄上几张英姿飒爽的军装照片。大家—看陈洁果然是今非昔比,连气质都变了。时不时地就在陈爸面前夸夸她。俗话说,远香近臭,以前陈洁在家时,陈爸总觉得她毛病多多,现在一离开反而会想起她的好。偶尔回封信,也会流露几分温情。还让警卫员给她寄了书和粮票,嘱咐她要好好学习,努力工作等等。
这天,陈洁又收到京里来的包裹和信,她把同学信中关于江穆的那一页拿给顾立春看。
从信中可以看出来,江穆过得很不好。陈洁同学还好心地劝陈洁所说的那位朋友要注意些,并说她也见到江穆,就觉得这人有些阴沉,观感不太好。
陈洁收到亲戚和父亲寄来的东西和粮票,她笑着过来民顾立春、孟念群孙厚玉、吴胖等人,“我这儿有粮票,咱们去下馆子吧?我请客。”
吴胖—听说有人请客,第一个积极响应:“行行,入秋了,咱们再贴贴秋膘。”
赵高嫌弃地瞅着吴胖:“你捏捏自己的肉,都贴了多少膘了?”
吴胖嗤他—声,不作回应。
孙厚玉说道:“陈姐,以我看,就咱农场这几个馆子的水准,跟你们炊事班可差远了。”
陈洁跟女知青们去吃过几回,味道确实不怎么样,服务员态度还不好。
她想了想,问道:“那要不,咱们去县里的国营饭店,比农场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