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立春点头:“我明白的,邓场。”
对付敌人,顾立春向来不缺乏耐心,报复可能会推迟,但一定不会缺席。
邓场见顾立春听进去,心里很是欣慰。说完这些,他开始安排工作上的事。
“……后勤的事还是交给白大姐管,集资建房和基建的事归老赵管,生产科目前没什么事,供销科暂时也没有,农牧科有你更不用说。来年的生产规划,等我回来再定。需要注意的地方一是知青,年轻人多容易出事;二就是劳改犯的问题,这里面事情多,你多注意。”
顾立春拿着笔记本一一记下,在重要的事项上着重标记一下。
顾立春想起林教授的事,便趁机向邓场请示:“邓场,咱们五场山林面积宽阔,咱们县历来又适合种苹果,这林教授以前是农业大学的教授,你看这……”
邓场皱着眉头,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儿才无奈地说道:“我知道他是个专家,可是这年头闲置的专家又何止他一个?其他的好说,关于劳改犯的问题,里头雷区太多,到处都是红线,不能随便踩。”
顾立春忙说:“邓场,我也没打算踩线,我是想在线上跳个舞,跟跳皮筋似的。”
邓场对于这个比喻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继续听顾立春瞎扯。
“我想向总场申请成立一个农业科研攻坚小组,专门负责研究科学种田、种树、养殖。组员包括知青、场办干部、各生产队的种田养殖能手。我们既搞科学理论研究,又搞科学实验。实验地点就是咱们五场的荒地隙地。我一不向场办要人,二不要钱。你看这事怎么样?”
邓场直接了当地问道:“你打算用这些劳改犯?”
顾立春嘿嘿笑道:“邓场目光犀利,不过,他们只是打杂干活的,不是正式组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