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珲“嘁”了一声:“什么扒煤车?我是坐煤车来的。”
顾立春笑道:“对对,是坐煤车。葛伯也来了?”
葛珲说:“来了,不让来就跟我急。”
顾立春想了一下说道:“走,叫上葛伯,我先带你们去找间旅社,你洗个澡,换身衣裳,咱们吃完午饭,下午再去接人。”
葛珲慢悠悠地说道:“还下午再接人?我告诉你,我们早上就去把人接出来了。”
“你们的动作可真快,他们俩人呢?”
葛珲想想早上的情景,心中的喜悦都不由得打了个折扣。不过,他想起
孟安城的嘱咐,忙收敛起不该有的情绪,语气轻松地说道:“我跟你说,你爸跟我爸可不一样,他这人很讲究,他说他第一次见你,得把自己收拾干净。这不,一出来就让我爸给他间招待所,说等收拾妥当再见你。”
顾立春笑道:“这也正常,那咱们去招待所找他们。”
葛珲不客气地问道:“你没有带吃的?饿死我了。”
顾立春赶紧打开包袱,拿出两个包子一个咸鸡蛋递给葛珲,葛珲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顾立春问:“我爸的身体状况如何?”
葛珲语气一顿,随即又说道:“三叔说他就是表面看着吓人,其实里面都是好的。”
顾立春心中叹息一声,那就是很不好。
他们步行了半个多小时,到达红阳招待所。招待所很破,里面的服务员态度也极冷淡。两人也懒得计较,葛珲报上房间号,两人径直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