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郁泽可真不是个东西,你刚被带走,转头他就销假回学校了,顶着张吊死鬼的脸来咱们班挑衅,跟谁俩呢?”
曲漾看眼时间,距离上课还有七分钟,想了想提议道:“别这样,人还是个病号呢,咱们过去慰问慰问。”
“他需要个屁的慰问,我看……”小明同学骂着骂着缓过劲儿来,忽然嘿嘿一笑,“对,得过去看看他,好好关怀他这个病号。”
郁泽坐在位上,脸色惨白阴沉,反复看手机屏幕上的照片,照片里曲漾双手被铐着,往警车跟前走。
他笑里带着阴翳,只觉长长出了一口气,那天曲漾给他留下的阴影,也仿佛随着这张照片消散了。
究竟是谁承担不起后果?呵。
“郁泽,有人叫你。”
抬眼朝门口看去,看到俊雅的少年斜倚着门框,轻飘飘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唇角的笑弧和那日一模一样,郁泽僵在了原地,被莫大的恐惧紧紧锁住。
而这时,走廊里喧哗一阵,已经撸起袖子的龚明还没来得及冲过去,几个熟悉的身影快步走到郁泽身边。
常云天依旧是坚冰般冷酷,寒声道:“带走。”
第11章 全能校花的竹马备胎十一
剧情反转得太快,许多人还没回过神来,直到当事人挣扎着怒吼——
“是他害我!你们凭什么抓我?”
实习小哥熟练地把郁泽双手并在一起,银白手铐“咔擦”一声,将他手腕束住,外套一盖。
“你多次触犯刑法,仗着有人把事儿压了下来愈演愈烈,为什么不可以抓你?”
郁泽大病初愈,虚弱得很,挣扎的那几下可以忽略不计,很快就被扯到了教室门口。
曲漾仍保持斜倚门框姿势,静静看着这边,即便郁泽露出跳梁小丑一样的剧烈反应,他依旧神情淡淡,并没有鄙夷、大笑、痛快之类的情绪。
人快押到门口了,曲漾撤了一步,以免阻挡他们前行。
他朝常云天笑了一下,问道:“我能和他说两句吗?”
常云天依旧是沉默寡言的样子,点了点头没说话。
郁泽看着逐渐凑近的俊颜,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头摁进了水里,死死压着脑袋,惊恐得喘不过气来。
与其被看似人畜无害的少年接近,听他说那几句催命的话,还不如在众目睽睽下被常云天等人押走。
“你想说什么?”郁泽强作镇定,声线嘶哑难听。
曲漾薄唇微启,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道:“我父母被辞退,是郁家动的手吧?”
这几天叶家父母一早便焦急地出门,偏偏在家的时候还装作无事发生,只有曲漾进了卧室,关了房门,才满面愁容地小声谈话。
这是原剧情所没有出现的,还发生在郁泽抑郁症之后,给叶家父母造成这一困扰的是谁,显而易见。
听到这话,郁泽仿佛又找到了些因着家世优渥,在其他人面前牢牢掌握主动权的感觉,直面曲漾的恐惧消退了些,他笑里带着狰狞。
“对,是郁家做的,但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
想到资料里叶家的情况,郁泽笑得更为猖狂了。
曲漾似笑非笑看着他,忽然问:“你现在是不是在想,他们都是普通工人,收入勉强能在这个城市维持温饱,我现在跟你横,以后还不是要向生活妥协,只能喝西北风,灰溜溜退学?”
“而你还是太过善良,就应该依着郁家以往的作风,让他们发生点意外事故,好一辈子瘫在病床上。”
“是么?”
艳阳天里,郁泽却陡然出了一额头的冷汗,曲漾所说竟然和他想的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