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金不够,平台上获得版权授权的歌曲少得可怜,驻唱歌手只有我一个光杆司令,平常也没有广告商或者是歌手买推荐,属于赔本的买卖。”
“软件下载量到今天也才破五千,没什么人注意,你想试着把歌发在这上边?那你直接发就行。合作的话就免了吧,我总不能把你拽坑里来。”
木生苦口婆心的劝说,曲漾只是笑着听听,主意一点儿没变。
时间紧,音乐平台来不及独自创建,买下成品或是入股合作是最佳选择。
如果平台里有木生这样,不论是理念还是管理都合心意的录音学会委员,就更加事半功倍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曲漾笑了笑,“您不想打破现在歌坛甚至娱乐圈的现状吗?资本流量当道,劣质作品当红,真正有实力的音乐人、演员有的被埋没,有的不得已违背初心……”
“改变这些,不是您创建音乐平台时最初的心愿吗?”
曲漾说着,起身抽了张本子,在上边记录,不意外地听到木生呼吸停顿了几秒。
半晌,木生应了一声:“金曲奖颁奖典礼那天见。”
关于资金、规划、曲漾的作品能不能在平台上发表出来,木生没再纠结。
他得承认,这个人的确很会拿捏人的心理,知道哪儿的心肉最软,再清醒冷静地笑着戳上去。
夏国的乐坛啊……早就不知不觉地变了质,如今在流量的外衣下看着花团锦簇的繁荣,实际上早已腐朽不堪。
也不知道,这个最善于创造奇迹的人,能否真的扭转局面。
木生怅然又期待,将音乐平台的资料发给曲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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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天后。
庄园幽静得像是坟墓,书房中的两人一坐一站。
坐在办公桌后的老者一身唐装,高大健硕的身材保养得体,斑白的头发染黑,脸上的皱纹沟壑与那双深远的眼合在一起,多了严峻的意味。
哪怕老者嘴角扯出个笑,也丝毫没有和蔼温善的气息。
韩启生在他面前大气不敢喘,头低低地垂下去,牙齿打战认错:“没有注意到八年前的练习室有摄像头,被他得了一切证据,是我大意了。”
“还有……”韩启生身体两侧的手握紧,“在影视剧和综艺上放的心神过多,忽略了唱功的磨练,给您丢脸了。”
老者没有开口,只淡淡盯着韩启生,在权力中浸泡久了的不怒自威,让他的一个眼神都充满了压迫力。
韩启生后背冷汗涔涔,硬着头皮开口:“另外,凌总,我发现方轻卓居然也掌握了您教我的精神攻击法门,而且性情大变。”
“这样啊……”老者终于开口,闲闲地想,也许是某个功德部初出茅庐的快穿者。
老者扫了他一眼,韩启生抬起的头又低了下去。
“互联网的记忆总是短暂的,何况这些人经过许多年的洗脑,早已经废了。给你洗白是很容易的,这段时间按我说的去做。”
“至于方轻卓,”老者从容地自办公桌后走来,揭下遮挡的一层绒布,耐心细致地小心擦拭一幅人像,“你不用担心,他如果识趣以后会是你的同事。”
放下丝绢,老者将画蒙上,转了头,上下打量眼前敢怒不敢言的青年,嗤笑一声。
这是个挑起民众情绪,肆意引导舆论,搅风搅雨的一把好工具,最妙的是脑子配件不齐全,听话得很。
这八年来,韩启生不知带领脑残粉网暴了多少人,逼多少娱乐圈里的小生退圈,将影视歌三圈都带得乌烟瘴气,是粉丝脑残化的生力军。
只是可惜人们已经识破了套路,用不了多久了。
方轻卓倒是个不错的人选,如果不识趣,直接封杀,过两天传出惨死的消息,识趣的话,倒是可以推上神坛,再运作运作,直接把这些圈子给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