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绥觉得现在的情景有些像他们刚成婚的时候,一时有些分不清是做梦还是现实,陷入怔愣的时候,好半晌都没有反应。
雄虫看起来并不喜欢这场婚姻,缔结仪式的时候,只露了个面,然后就头也不回的上了楼,肉眼可见的烦躁与嫌弃。
阿诺一时不知道他暗中调整匹配率促成这段婚姻,到底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走过去悄无声息的跪在楚绥脚边,然后一颗颗解开扣子,脱掉了衣服。
他冷白的身躯暴露在空气中,后背还有未痊愈的疤痕,是在战场上受的伤,因为临近血脉暴乱期,自愈能力退化,迫不得已被抽调到了后方。
雄虫喜欢柔软的亚雌,军雌强硬的体格显然并不招他们待见,哪怕阿诺在军雌中已经算清瘦,但身形依旧是精壮的,肌肉线条流畅且漂亮。
他垂下眼:“雄主……”
阿诺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让人很难分辨其中夹杂了怎样的心情,平静且麻木,细听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但不熟悉的人看了只会觉得他太过冷傲。
阿诺已经濒临血脉暴乱,身体各方面的素质机能都在缓慢下降,手腕上的抑能环压制住了他体内暴乱的精神力,以免误伤雄虫。
雌虫需要雄虫的信息素,但他们往往只有遍体鳞伤取悦后者,才能得到安抚。
阿诺跪下后,从抽屉隔层取出了一根提前备好的鞭子,他双手递给楚绥,指尖被黑色的鞭身衬得白皙通透,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别的,隐隐有些泛青:“请您享用……”
他大抵也知道自己冷傲的性格并不讨喜,说完这句话,尝试着笑了笑,想可惜并不经常笑,看起来非常勉强,像是强行挤出来的,很快就隐没不见了,恢复成了最开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