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川:“……”
还以为他在骂沈润,搞半天是在骂自己?
盛川用指腹擦掉沈郁脸侧的血痕,应该是碎片刚才不小心划到的:“你在骂谁?”
沈郁摇头:“小野种……爸爸说他是小野种……不是我说的……”
盛川闻言不着痕迹皱了皱眉:“小野种?谁?沈润?”
一个当爹的怎么会骂自己的孩子是小野种呢,如果非要骂的话,那就只有一种情况,除非沈润不是沈老爷子亲生的。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再也压不住了,盛川越想越觉得可能,明明都是一个爹生出来的,但沈润和沈郁长的一点都不像,前者敦厚平平,后者张扬锐利,实在是挨不上半点边。
盛川思及此处,看向沈郁:“以后不要在沈润面前说这句话,知道吗?”
沈润如果不是沈家的种,那么自然也就没有了继承权,万一逼急了,他为了守住秘密,说不定会对沈郁下手。
沈郁点头,咬了咬袖子:“我听话……我不说……”
盛川把他的袖子从嘴里拽出来:“脏。”
沈郁摇头,掀起衣服给他看,似乎是想证明什么:“不脏……我洗澡……”
盛川想把他衣服拉下来,结果余光一瞥,却见他胸膛上好几处青紫,不由得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