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炎反正已经做好高三毕业就出去工作的打算了。他听徐猛说过,上大学很费钱,靳珩的学费生活费都得从现在开始攒,还有闻炎自己的衣食住行,哪哪儿都要花钱,总不能以后找人借吧。
靳珩静静看着他的后背,上面除了一些陈年旧伤,还有新落下的吻痕印记,用指尖摩挲片刻道:“是因为我吗?”
“别管那么多,”闻炎说,“迟早都要工作的,提前适应,”
顿了顿才道:“你好好上学,以后我供你。”
“……”
靳珩闻言不知想起什么,指尖顿了顿,有片刻失神。他缓缓贴近闻炎的脖颈处,像毒蛇般轻咬一口,引得后者闷哼一声,随后收紧双臂,将人密不透风圈入了自己的怀抱。
闻炎有些喘不过气:“靳珩……”
靳珩不语,闭眼吻他,又是那种连牙关下颌都开始发酸发痛的感觉。闻炎说不出话,只感觉身上这人有复苏的征兆,搂住了靳珩的脖颈,被颠得声音破碎。
都说人生如棋,落子无悔,靳珩深以为然,但他一直在想,上一世自己有没有后悔过。
现在想来是后悔的,不该把闻炎一个人丢在冰冷的监狱里……
靳珩不算一个十足坏心的人,甚至从前孩童时期,也做过愚蠢到令人发笑的善事,但架不住周遭的人将墨水一盆盆的往白纸上泼,到底也扭曲得不成样子。
于是闻炎担了这个恶果。
靳珩谁也没说过,上辈子每每午夜梦回的时候,他心中都有一个念头如野草疯长,逼迫着自己回到那个噩梦般的地方,去见一个人。只是还未等行动,翌日初升的太阳便如燎原之火,将那点子念头烧得干干净净,分毫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