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走的很高,但还不够高……
杜陵春缓缓睁开眼,却发现公孙琢玉不知何时坐在了自己身旁,手里拿着两张纸,在灯烛照映下透着朦胧的光晕,看得入神。
杜陵春无意识坐直身形,指尖缓缓抚平袖袍褶皱,斜睨着公孙琢玉:“你坐过来作甚?”
公孙琢玉闻言抬起头,对着他笑了笑,一双含情眼,带着无辜的风流:“司公这边光线好。”
他语罢,将那两张纸叠好放入袖中,却没有再看了。
公孙琢玉其实有些紧张,怕杜陵春把他撵回对面去坐着,但静等半晌,见对方似乎没有这个意思,就略微放下了心。
一阵晚风吹过,掀起了马车帘子。
公孙琢玉不自觉动了动,但发现自己与杜陵春靠得极近,就又顿住了。他们肩膀挨着肩膀,腿挨着腿,薄薄的一层衣衫难以挡住任何东西,都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传来的体温。
杜陵春攥紧指尖,心想公孙琢玉这个混账怎么越坐越近。他有些心慌,不动声色往外面挪了一点,然而没过多久,后者就又靠了过来。
杜陵春瞪眼看向他:“你做什么?”
公孙琢玉声音听起来实在磕绊:“下官……下官初次面圣,有些紧张……”
他说着,摊开骨节分明的右手,白净的掌心暴露在空气中:“司公不信摸摸,冷汗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