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有血,地上必然也会有。
公孙琢玉蹲在地上,小碎步一点点的往前挪。因为泥土颜色深,血痕不易被发现,他盯了好半天,才发现些许微末痕迹。一路寻至巷口最深处的一户人家面前,血迹这才消失。
面前这扇门有些老旧,不似别的院门那么华丽,仅挂着一盏灯笼。公孙琢玉悄悄翻上墙头,发现院中并没有什么男子,只有一位身着素衣的姑娘在井边打水,浆洗衣裳。
公孙琢玉怕打草惊蛇,没敢出声,观察片刻,静悄悄落地,转身离去了。
他一路回到司公府,打算让杜陵春派几名高手暗中盯着此处,结果偶然经过抄手游廊,发现对方正在栏杆边喂鱼,而宋溪堂躬身立在旁边,低声汇报着什么事。
公孙琢玉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杜陵春一抬头就发现了他,将手中的鱼食扔了一把进湖里,引得群鲤相争,挑眉道:“站在远处鬼鬼祟祟的做什么,还不过来。”
公孙琢玉立刻小碎步跑了过来:“司公。”
宋溪堂笑着问道:“琢玉兄这是从哪儿来啊?”
公孙琢玉下意识道:“啊,刚刚去了趟落花胡同。”
他这个时候忽然又显得缺心眼起来。
宋溪堂闻言一愣,大抵没想到他还有这种癖好,目光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尴尬劝道:“琢玉兄正值壮年,还是应当保重身体为好。”
杜陵春直直看着他,皱了皱眉,语气危险:“你去落花胡同了?”
公孙琢玉闻言,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棒槌话,连忙摆手解释:“不不不,我没去!绝对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