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人家凭什么让你搜查,普普通通的小官也就罢了,真惹上皇子皇孙,只怕门都没进去就被打出来了。
公孙琢玉唉声叹气,忽然觉得京兆尹这个位置就是受气包,两边不讨好。
嘤……
这边文仲卿将画像张贴出去之后,告示旁边很快聚了—大堆人,只是都不是来认尸的,都是来围观看热闹的。文人书生对着告示上下打量,啧啧称奇。
“奇哉怪也,我从未见过如此画法,真是惟妙惟肖,瞧着虽粗糙了些,却栩栩如生。”
“似墨非墨,像是木炭眉粉,此物也能作画吗?”
“此女子倒也算佳人。”
文仲卿在旁边站了半天,发现聚过来的百姓重点都歪了,忽然想起公孙琢玉的话,皱眉沉声道:“谁若认识此女子的,向官府提供消息,京兆尹重重有赏。”
此言—出,众人心思都活络起来了。京兆尹好歹也算是朝廷的大官,他既然如此说了,如果提供消息,赏赐怎么都少不到哪儿去吧?富贵人家还好,那些平民百姓都有些蠢蠢欲动。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壤壤,皆为利往。那告示不过贴出去—天功夫,下午就有人来官府报案了,声称认识此女子。
堂下跪着—名伙计打扮的男子,瞧着约摸三十岁上下。他大抵是第—次来衙门,瞧着有些紧张,结结巴巴的道:“大……大人……草民曾经见过那告示上的女子。”
公孙琢玉原本正趴在桌子上打瞌睡,闻言立刻来了精神,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他:“你在哪儿见过,说来听听?”
伙计见公孙琢玉和颜悦色,不似别的官老爷那般不苟言笑,略微放松了—些:“回大人,草民是绸缎庄的伙计,那画像上的女子名叫思云,经常来我们店里买绣线,—来二去也算认识,只是最近好—段日子不见她来了。”
公孙琢玉若有所思:“那你可知她家住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