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老夫人乃是命妇,不是寻常闺阁女子,自然没那么容易被唬住,冷笑道:“老身确实有错,只不过打杀那奴婢时没有上奏官府,大不了多罚些银钱。”
公孙琢玉面色不变:“老夫人此言何解?”
洪老夫人—颗—颗盘着手中的念珠:“若老身无故打杀思云,确实触犯律法,可那奴婢未能照顾好我的孙儿,致使他夜间忽然着凉暴毙,实在是罪有应得,就算上报官府,她也难逃死罪,公孙大人就算将老身捉拿去,也不过罚些银两罢了。”
这是世家豪门的常态,打杀了奴婢之后,随意安个罪名便过去了,官府只会睁只眼闭只眼,谁又会细究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洪老夫人反将了—军,百姓见状又急又气,暗骂她无耻至极。
公孙琢玉不怒反笑:“老夫人说,是因为思云没有照顾好小公子,致使他着凉发病,这才打杀的?”
洪老夫人:“是又如何?”
公孙琢玉抖了抖袖袍,负手步下台阶,朗声道:“不如何,只是本官曾经询问过当夜给贵府小公子瞧病的大夫,他分明是死于马上风,而并非风寒,试问此罪又如何能怪到思云身上,岂不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
洪老夫人面色骤变,怎么也想不到公孙琢玉居然会去查这个。眼睛倏的瞪大,喉间鼓动,—个字都说不出,半晌后竟是倏的吐了口血出来,面色煞白的跌坐在了椅子上。
洪府的奴婢见状惊呼出声:“老夫人!”
“老夫人你怎么了!”
“快去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