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白摸着肚子，肚子里依然满满当当。他想到刚才的体验有些崩溃，现在浑身还是黏糊糊的，脱力感依旧没有过去。

影子甩了甩尾巴，学着白的样子画了很多个圆圈，指了指白的肚子，白对他点头。

“刚才那个只是一个没有生命的卵。”影子画了个箭头指向一个圆圈，打了个叉。白歪头。

“这些卵是用来供应小崽子营养的，你会慢慢把它们都排出来，直到小崽子成熟。”

影子思考了一会怎么表达，他把那些圆圈一个一个拽出来，一个个打叉，只剩下最后一个的时候指了指白的肚子，然后点头。

白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你的意思是....小怪物还在我肚子里？”白指着最后一个圆圈，指了指自己的肚皮。影子对他点头。

“那这些...我都得生出来？”白指了那些被打叉的圆圈，指了指刚刚生下来的卵。影子肯定地点头。

“那....那这些。”白指着打叉的圆圈，接过纸笔画了个小怪物，然后又画了个问号。影子对白摇头，指了指小怪物，又指着唯一没打叉的圆圈，再指白的肚子。

白直接倒在床上，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捂着肚子不断呜咽。

“呜呜，那我费那么大劲生下来有什么用啊！每次都受这么大罪有什么意义啊....”

影子被哭得手足无措，扔下纸笔把白抱进怀里，轻轻磨蹭他的脸颊。

后来每过一段时间白就要下一颗卵，最一开始还情绪波动一下，后来他都麻木了，干脆把那磨人的快感当做一种享受。随着时间的推移，白能感觉到肚子里的卵越来越少，小崽子在折磨了他很久之后可能终于要出来了。白面无表情的让影子揉肚皮，一只手捏住一边的胸挤出一股乳汁，空气里都是奶香味。

他前一阵子开始涨奶，胸不大但奶量挺多。影子显然不知道白为什么会流奶，当时吓得抱着他，顶着寒潮往外跑。白狠狠咬了影子的脖子才让他冷静下来。之后他跟影子简单比划了一下流奶和小崽子的关系。影子虽然不明白这两者到底有什么关系，不过看白那么淡定，他也就不瞎担心了。只是在白挤奶的时候总是在一边转悠，像只陷入焦虑的小动物。

影子不明白什么涨奶，挤奶，力道从来都用不对，最开始把白疼到吱哇乱叫，哭着打人。他又没有嘴，不能去吸，白只能自己解决。

“呃....疼死了。”白看着被自己捏肿的乳尖叹气，擦掉流出的乳汁去挤另一边，但是奶量太多，搞得肚皮上都是，影子摸了一爪子奶。

他看了看白，确定白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后不着痕迹地换了一只手，把手凑到脑袋边上。那些奶都变成黑色颗粒融入他的身体。

影子顿了一下，盯着还在奋力挤奶的白若有所思。

等到小崽子终于被下出来的时候寒潮就剩个尾巴。世界不再一片昏暗，那只恐怖的眼睛也退回了原来的位置。

白窝在影子怀里，和他一起盯着那颗不断蠕动的卵。

卵正在从内部被吞噬，越来越薄。不一会一个巴掌大的小怪物就甩着尾巴爬了出来。他长得和影子如出一辙，只不过是纯白色的，脑袋上有一张可以咧到根部的嘴。

“这小家伙长大了可不得了。”影子感叹这稀有的白色，他已经能预想到小崽子未来要被多少家伙追求了。

“好可爱！”白实在是对缩小版的白色影子没有抵抗力，他伸出手，小崽子对他歪脑袋，迅速沿着他的胳膊爬上来。白赶紧缩回手，让小崽子窝在他的怀里。

小崽子四只手对着白的衣服扒拉了半天，一口咬住他的乳尖。白哼了一声，用手指轻轻戳小崽子的脑袋。

影子整个人都僵了，喉咙里发出一串不明的低吼，听起来很像威胁。白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没有搭理。影子的尾巴轻轻拍打地面，不一会又颓废地耷拉在地上。

白本来以为小崽子说不定能陪他说说话什么的，不过显然不可能。多了只小崽子只让影子的生活丰富多彩了起来。白经常看到小崽子在和影子对吼，两边都气得炸成一团。一大一小两只怪物不知道为什么生气的样子还挺有意思，白看着他们微笑，两个家伙一起冲过来哭诉对方，想尽办法撒娇。每次都把白弄得哭笑不得。

反正他也听不明白，两边都摸摸头就好了。

“只有影子能听懂你在说什么好狡猾啊。”小崽子趁着影子不在家霸占了白，在他怀里翻滚。现在他也就比一只猫大一点，影子也不没明白为什么他会长这么慢。

“我也想和你们说说话啊。”白戳了戳小崽子的脑袋，被轻轻咬住手指。

“算了，听不懂就听不懂，反正也不影响。”影子差不多快回来了，白放下小崽子准备去门口迎接。他们谁都没给小不点起名，主要是影子对这件事情极端抗拒，但又说不明白原因，每次提起就会去角落生闷气。久而久之白也就不提了。

小崽子甩了甩尾巴，歪头看着白。在影子进门的那一刻白就扑过去紧紧抱住他。小崽子想了想，看了看自己的尾巴尖。

晚餐之后影子开始办公，白在沙发上和小崽子玩。不过今天的小崽子好像有点没精神，总是走神，这让白有点担心。

“你怎么了？”白把小崽子举起来，他耷拉着尾巴，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