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点多吃完晚饭,沈烁带邵言下去遛弯。老实说,这简直就是“放风”。
一日中仅有的自由让邵言激动不已,他饥渴地呼吸着劣质的空气,感谢生命中所有的美好,并且祈祷期末考试好歹让他低空飞过。
“嘭”,一个篮球滚到脚下。这块儿以前是个小学,虽然废弃了,但篮球场还在,几个比他们年纪大点的男生正在打球。邵言不敢参与,就只是把球扔了回去。
“考完试随便你玩。”
邵言:“考完试可以约你出来玩么?我指真的玩的那种,不是补习。”补习是肯定要补习的,寒假不补习,岂不是浪费“学”生?
沈烁酷酷地把手插在上衣口袋里,走出了几步才说:“嗯。”
睡觉的时候两个人还是同一头,邵言半张脸陷在枕头里,被数学题和化学题这么了一宿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半梦半醒间说:“晚安。”
他得到了一个深沉而明亮的目光,那个人靠在枕头上看着他,也说:
“晚安。”
……
邵言睡得并不安稳,他好像被抓着后颈沉入了类似沼泽的湿漉漉黏糊糊的东西里面,一晚上脑子都旋转旋转,第二天早上他一睁开眼睛,就啪嗒一下坐了起来。
“系统?”
一道光在他脑海点亮:“主人!”
“系统!”
“主人——”
“系统!”邵言怒吼道:“你怎么消失了这么久?!”
系统在他脑中呜呜哭泣:“不是我消失了,是主人你失忆了,导致我的那部分也无法映现在你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