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只粽子是杜怀让和杨氏领着儿子、女儿、儿媳一道做的,杜公甫偏爱甜口,用了大枣馅,而夏老太太喜欢鲜肉的,也包了五只,用不同颜色的棉线区分开。
“祖母,红色的是大枣,黑色的是鲜肉,大伯娘可真是细心呢。”杜云诺笑道。
夏老太太也高兴,什么金银好物,哪里比得过子孙亲手做的有心意,不管什么馅儿,吃的都有味道。
“继续念,还说什么了?”夏老太太催道。
杜云诺往下看了几行,惊喜道:“哎呀,都是喜事呢,祖母,我念给您听。”
依信上说的,杜怀让在岭东任职,也算平顺,家中也是喜事不断。
杜云韬的媳妇颜氏进门一年多了,半个月前诊出了喜脉。
而杜云瑚半年前及笄后,早两年说下的婆家已经算好了日子,五月十八过定礼,来年开春便嫁过去。
“祖母,我就要当姑母了,大嫂要给我们添小外甥了呢,”杜云诺一副欢喜模样,又道,“大姐秋天就出阁了,二姐是明年春天,可真快呢,我啊,闭眼一想,还是我们小时候一道玩闹的事体呢。”
说完,杜云诺深深看了杜云瑛一眼。
果不其然,见杜云瑛的樱唇抿了一抿,杜云诺咯咯笑了,她就知道,杜云瑛装得再淡定,也是忍不住的。
“老太婆闭眼一想,你们可都还是糯米团子一样呢!哈哈,这可都是好事体呀!”夏老太太并未察觉异样,她笑意更浓了,到了这个年纪,最喜欢的就是香火繁盛,姑娘们能谋个好亲,“云瑚的婆家,是沈编修家中吧?”
廖氏听得津津有味,杜云诺借着长房的家书让夏老太太欢欣,她也觉得有脸面。
况且,廖氏和杨氏关系不错,长房又在岭东,与她平素里没什么摩擦,见他们一家都好,她心里也还爽快。
见夏老太太问起,廖氏眯着眼儿笑着道:“老太太说的是,就是岭东当地的那个沈家。我们二姑娘是配给了沈家长房的二郎,是沈编修的亲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