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的手冰冷到没有一丝温度,可哈斯科却觉得这是最温暖的存在。

在唐隐的陪伴下,哈斯科在这个洞穴里过了一夜,被唐隐重新布置过的洞穴和记忆中没有半分相似,到处都是柔软的被褥和枕头,再后来,哈斯科鼓起勇气告诉唐隐,这里曾经住着一个怪物。

唐隐好奇道,怪物长什么样?

哈斯科指着洞穴壁沿上的一块凸起处,说那头怪物有那么高,他又指了指洞穴入口,说入口处的一半宽度就是怪物的宽度

他小心翼翼地描述完了这个怪物,唐隐想了想,用影之力完美复刻了他口中的怪物,然后毫不在意道:“看起来还没你大。”

说完,唐隐用空间之力变出了一颗刚刚发芽的种子,他对呆怔的大猫道:“这是我最近刚培育成功的花,我的朋友叫它月光玫瑰,但我觉得这个名字不够形象,我给它取名血腥玫瑰。”

“你不知道这种玫瑰有多么难培育,它们像石子一样,只有浸泡在强者或者是有潜力成为强者的人的血液中,才能生根,发芽,开花。”

“我救你的那天,你流了好多血,这么多血都渗进土里实在是太浪费,我就放了颗种子进去,没想到它发芽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阳光从洞穴外透进来,像是给那张完美无瑕的容颜镀了层金边,“这意味着你有望成为最强者哦。”

从那一刻起,哈斯科的病终于好了

“——你现在成为了兽王,你的王后会有更好的人选,而我实在不值得你去喜欢。”唐隐诚恳道。

哈斯科已经很久没有哭过了。

他颤声道:“阿隐,你不要这样讲话,好伤人。”

唐隐的神情很平静,语气可以称得上温柔,他无奈道:“你已经是兽王了,怎么还是这么爱哭呢?陆爵进兽神殿的事宜就拜托你了,他第一次进兽神殿很多东西都不明白,还有”

唐隐取出手帕,像擦拭陆爵脸上的黑灰一样,耐心地擦去哈斯科脸上的泪水,他柔声道:“兽王大人,以后请叫我唐隐。”陆爵看见哈斯科哭着跑出去的时候,受到了比第一次见哈斯科喊唐隐老公时还要大的震撼,他甚至不清楚这种震撼是源于哈斯科外形和神态的反差,还是源于看到唐隐为人拭泪时温柔和绝情的反差。

“大人为什么拒绝要哈斯科?”陆爵问。

他能感受到唐隐并不讨厌哈斯科,甚至很想尝尝对方的血,哈斯科流血的时候唐隐的眼睛都直了。

一直以来唐隐给他的印象都是遇到美味的血液就控制不住自己,或者说其实对方放任自己沉浸在鲜血盛宴中,并不想克制欲望。

为什么面对主动鲜血的哈斯科,唐隐反倒拒绝了?

唐隐用毛巾擦拭自己的头发,他闻言漫不经心道:“我不喝那些心存不切实际妄想的人的血。”

“不切实际的妄想?”

唐隐当着陆爵的面毫不避讳地脱下湿透的衣物,陆爵下意识闭上眼,他听到簌簌的衣料摩擦声,和唐隐忽远忽近的声音:“想让我只喝他一个人的血——”

那道声音忽然拉近到他的耳畔,贴着他的耳廓柔声道:“你说这是不是妄想?”

陆爵睁开眼,印入眼帘的是领口敞开的苍白肌肤,像柔软的新雪,唐隐换了身纯黑的丝绒材质长袍,他很适合黑色,昳丽高贵,神秘优雅,“吸血是一件快乐的事情,我快乐,被吸食的那个人也快乐。”

唐隐的指尖落在了陆爵的胸膛上,像翎羽一般慢慢掠过肌肉线条,细碎的痒意一路攀爬堆积到了脖颈,陆爵的喉结上下抖动了一下。

“如果被吸食的那个人总想独占我,那他一定很难快乐起来,我又怎么会做这么残忍的事情呢?”

形状优美的唇缓缓扬起勾人的笑意,唐隐抚摸着那处他经常下嘴的肌肤,上面结的疤刚刚掉落,新生出来的肌肤更外光滑,他决定下一次就将玫瑰章盖在这个位置。

现在就算了,陆爵等会儿还要去兽神殿,万一被他吸得腿软发挥失常就不好了。

于是唐隐将手移开,继续擦拭半湿的头发时。

被撩拨一通的陆爵:“?”

唐隐擦完了一边的头发,换了个方向继续擦。

陆爵:“??”

“你还傻站在这里干什么?快去问哈斯科兽神殿的事情。”唐隐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