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本来是有军医的,但今天厮杀混乱之中,军医早已不知是死是活了。
萧归也不懂怎么伺候发烧的人,只能凭着本能去做,他隐约记得他小时候在军中发烧,也是如此处理的。
但,似乎看起来没有效果?
温无 浑身依然是忍不住发抖,仿佛再多的火炉子,也无法温暖到他。
但事实上,他如今的体温很高,萧归摸上去都觉得烫手,怀疑他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相父,相父,相父?”
温无 没有答话,看得萧归越发心慌,总觉得他会不会这么睡着睡着就没了。
他叫唤了半天,温无 始终没有回应。
萧归急得将他抱起来,抖着手伸向他的鼻息下。
好像、仿佛……还有热气出来。
他放下他,又去换了额头上的冰帕子。
处理好了,才将他裹进怀中,用自己的体温熨帖他,好像只要能发汗就好了。
快点出汗吧。
萧归靠着大帐的角落里,紧紧拥着温无 ,干坐了半夜。
怀中的人始终没有醒来,却总是紧蹙着眉头,似乎极度不适。
到了后半夜,渐渐发了汗之后,降温才起了点效果,温无 的神情也平和了许多。
萧归就这么一直盯着,盯着,盯着。
最终忍不住了,缓缓俯下身去,贴在他相父过热的唇上。
之前的记忆卷土重来,味道似乎更美好了。
他不再满足于点唇之间,而是一步步慢慢地探进去。
萧归胸腔里砰砰直跳,身上某处也开始有了很明显的变化。
快乐并着茫然,那些话本里的画面在他脑中一一闪过,从前模模糊糊的印象,现下越发形迹清晰。
曾经他觉得肮脏的画面,现在却十分渴望。
他渴望他的相父。
这个念头一出来,某种隐隐的情愫叫嚣着即将破土而出。
萧归似乎明白了,又似乎没明白。
他在他相父的口腔里长驱直入、攻城略地,越深入越凶猛,越觉得不够,仿佛想要将他整个人拆食入腹,然后就全须全尾都是他的了。
他的动作太剧烈,温无 不适地蹙起眉头,喉间逸出破碎的声音。
细细弱弱的声音却更像是催化似的,萧归头皮都要炸了,当即嘴下更不留情。
这时,温无 忽然睁开了眼睛。
萧归陡然顿住。
四周安静到了极点,大帐外面北风呼啸,里头几个火炉子烧得旺盛,帐中一片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