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景川已经听到门口的动静。
再听到陈述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他只抬腕看表,没有抬头,等着陈述先开口。
但没等到陈述开口。
脚步声从他身后走过。
“……”严景川握着文件夹的手不自觉用力。
陈述去小吧台倒了杯水,才原路折返,走到他身旁坐下。
张时竖起耳朵。
“听说严总心情不好?”
严景川转眼看他。
目光从他的衣领下滑,看到他小腹褶皱堆起的布料,大屏幕上的画面迅速在脑海闪过。
严景川倏地收回视线,冷声道:“听说?听谁说。”
“……”张时立刻退出他的视线,在墙后偷听。
陈述只道:“这么说,是真的心情不好?”
他扫过桌面又被严景川放置的药盒,“是因为没吃药吧。”
张时:“……?”
这是劝吗?
这分明是火上浇油啊!
陈述说:“今天还需要帮忙吗?”
记起上次,严景川脸色黑臭:“不用!”
他放下手里的文件,俯身拿药服下,才站起身,“起居室有钢琴,你跟我来。”
陈述没想到今天还要练习功课。
不过既然条件方便,他也没有异议。
张时站在墙后,看着两人并肩没入门后的背影,没多久,听到琴声从没关的门内传出来,他一口气憋在心口半上不下。
就完啦?
这就劝好了??
张时不信邪,借假装去书房,悄悄从门口经过。
琴房内。
严景川正拄着手杖站在陈述身侧,没多久俯身纠正陈述弹错的键,衣衫磨蹭,肩臂纠缠。
偶然碰到陈述的手背,严景川顿了顿,收回手负在身后。
陈述看他一眼,往身旁让了一个身位。
“坐。”
陈述说,“身体不好就不要逞强。”
严景川抿唇在他身侧坐下:“我很好。”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