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津清眼神一亮:“哦?”
严新立听着心里不妙,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紧接着听到严景川说:“我和陈述不能生,有人可以。”
严津清先是一愣,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目光也落在了严新立身上。
严新立僵住了。
他看向严景川。
他敢笃定这是严景川的打击报复,但他怎么也想不到,刚才他只不过跟着老爷子附和了一句,劝陈述考虑一下,就被严景川无情推进了火坑。
严景川对三人微一颔首:“没有别的事,我和陈述先走了。”
话落,他握着陈述的手,并肩走向门外。
“等等!”
严新立忙抬手,“景川你给我回来!”
严津清的拐杖已经从严景川和陈述手上松开收回,这时又落在严新立肩上。
“新立,我们谈谈。”
身后传来的这句话就像魔音灌耳。
严新立看着身前越走越远的两道背影,悔不当初,语带悲愤:“严景川,你老子待你不薄啊!!”
严景川没有回头。
陈述和他一起出门上车,司机再去接了张时后,直奔机场。
路上,陈述看向严景川:“不留下休息一段时间?”
严景川之前的种种举动,可能正是想制造同居的假象,避免被严津清查出端倪。
现在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严景川应该不需要再时刻和他在一起。
严景川说:“不用。”
他也看向陈述。
但和昨晚一样的迟疑挡回了他的话。
他想问,为什么没有答应刚才的条件?
陈述接受这场包养,就是为了还清债务,刚才分明有更简单快捷的方法,为什么要拒绝?
对上他的视线,陈述问:“有事?”
严景川抬手拂过袖间的袖扣,翻开膝上的文件:“没有。”
张时照例坐在前座,下意识看向后视镜,被镜子里一闪而过的蓝光晃了眼,仔细去看,才惊讶地发现是从严景川袖口反射出来的。
良久目光上移,直直撞进严景川漆黑的眼里,他眼皮猛一跳:“严总……”
严景川说:“你在看什么?”
“袖扣。”张时忙说,“严总今天戴了袖扣,太好看了!”
听他提起袖扣,陈述想到早餐时严津清说的话,对严景川说:“原来你不喜欢首饰,早知道送你别的。”
“不。”严景川说,“这一对我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