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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陈述还没彻底清醒,直觉大脑发胀,不由抬手按了按额角。
“醒了。”
陈述转过脸,看到严景川,已经记起昨晚:“我喝醉了?”
“嗯。”严景川说完,目光忽然凝在他的嘴角,顿了顿,才继续走向卫生间。
陈述也从床上坐起身。
昏沉的晕眩还有余韵,他皱眉闭眼缓解。
见状,严景川回身走到他面前:“还不舒服?”
陈述说:“很快就好。”
严景川说:“不要逞强,你可以多睡一会。”
“不了。”陈述说,“今天要赶路,路上睡吧。”
严景川蹙眉:“身体要紧。”
陈述抬眼看他,笑了笑:“我知道。”
话落,他掀开被子,看到身上的睡裤,眉头轻挑。
他的脑海里没有太多昨晚的记忆,只零星记得和严景川从宴会厅回来。
“你给我换了衣服?”
严景川又转过身:“对。”
他没有多说,话音落下,径直走向卫生间。
陈述看着他的背影,细细回想,只能记起一两个画面,也就没去在意,下床和他一起去卫生间洗漱。
走到洗手台前,陈述刚漱口,就感觉到嘴里一阵刺痛。
他轻吸一口凉气,看向面前的镜子,才注意到嘴角有个伤口,已经略微红肿,位置暧昧,非常显眼。
陈述看向身旁的严景川:“这是怎么回事?”
严景川神色不变:“你自己撞的。”
“撞的?”陈述说,“怎么会撞到这个位置?”
严景川语气冷静:“那要问你自己。”
陈述失笑,没再追问。
这件事确实是他理亏。
他以前从没醉过,唯独这次错估了原身的酒量导致醉酒,昨晚回来,连严景川帮他换了衣服都没有丝毫印象,会撞在哪里也不足为奇。
想到这,陈述目光扫过镜子里的严景川。
倏地,他停下手里的动作。
察觉到他的视线,严景川微侧过脸。
“别动。”陈述按住他,“你的嘴怎么了?”
“没怎么。”严景川转身放下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