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
门口。
床边——
陈述闭了闭眼。
药效发作得迅猛,他记不清是怎么开始,记忆里也没有结束,能记起的只有过程,和严景川时刻近在眼前的脸。
他从未想过会发生这样的状况。
“昨晚——”
“先接电话。”严景川开口,听到嗓音沙哑得不像话,他微僵一瞬,抿直薄唇。
陈述也顿了顿,才从严景川颈下抽回手臂。
他掀了被子起身,发现身上不着片缕,又坐回床边,盖住一角,接起何绮玉的电话。
“陈述,你下楼吃早饭吗?”何绮玉说,“补录是在下午,你要是现在不想下来,我让餐厅送过去。”
陈述说:“不用。”
听到他的声音,何绮玉愣了愣。
陈述每次通告她都跟在身边,对陈述的生物钟很了解,这个点,陈述应该早就起床才对,怎么今天好像才刚醒?
她摇了摇头,回过神:“那你打算下楼到餐厅吃?”
闻言,陈述回眼看向严景川:“饿吗?”
何绮玉又一愣:“我——”
一个字还没说完,她听到听筒里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
虽然离得远,也格外沙哑,但还是能听得出……
这是严总的声音……
何绮玉大吃一惊。
严总什么时候来的?
昨晚她和陈述一起回来,如果严总在,不可能不去接人。
那是凌晨?还是今早??
“送两份过来。”陈述把房号告诉何绮玉,想了想,补充一句,“清淡一点。”
清淡一点?
何绮玉听得莫名,也还是回:“好,我这就去点餐。”
通话挂断,陈述把手机放回床头。
余光看到地毯上仍然半湿的散乱衣物,他直觉头疼更重。
“你今天要去医院做个检查。”严景川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确定你中的药对身体无害。”
陈述看向他:“你怎么样?”
严景川下颚冷硬:“我很好。”
陈述起身去衣柜里拿了一件睡袍穿上,回到床边,抬手掀起被子。